樣子這憶月峰我確實是要去上一去了。」
說罷,金先生一合白玉摺扇,整個人消失在浮空桌旁。這一幕只有慕衫看得真切,她心中激動道:「你這無幽穀穀主可一定要向陣中那十人一樣爭氣啊,到時候那老仙長一死,公孫冶又被廢了,我就可以找機會讓石武后悔至今獲得的一切。」
就在慕衫心中暗喜之時,風結雲陣內異變抖生,原本還在被青陽子壓著打的公孫冶與青陽子同時揮出一臂,對轟之下公孫冶與半人半蛟的青陽子各自飛了出去。一個破開雲層衝到了更高的空中,一個沉沉落在風結雲陣底端。
哐的一聲,高台下的修士被嚇了一跳,若是沒有風結雲陣,青陽子這一撞怕是能在下面撞出個大坑來。
公孫冶甩了甩衣袖道:「不好意思,很久沒真正打過架了,都忘記打架是什麼感覺了。周道友蓮清子道友,你們這風結雲陣確實不錯,不僅將我的風靈之力吸收過去,還讓我被廉矣道友的魔笛蠱音擾亂心神,束手束腳之下挨了這麼久的打。」
蓮清子的聲音縹緲而至道:「若公孫冶道友答應永不出外隱界北部,再將元嬰開空冥的機緣告知吾等,吾可保公孫冶道友和拜月宮無恙。」
除了青陽子外,其餘八人心中都是這般想著。可公孫冶卻道:「我忘了告訴你們了,我這人沒別的本事,就是學別人的術法學得特別快,而且我可不是普通的空冥境。」
說完,袖裡乾坤法袍緊貼公孫冶身上,那比其它空冥修士大上數倍的空冥屬地內,磅礴的風靈之力噴然竄出,只見公孫冶施展了與青陽子一樣的手印,口中念道:「風靈於身——現!」
巨大的風靈之力一邊流失一邊在公孫冶手臂上結出一塊塊如鎧甲般的透明晶體,在最後覆蓋住公孫冶面部之後,公孫冶輕輕用手敲了敲耳朵道:「總算清淨了些。」
「不好,各自為守!」蓮清子的話音剛落,公孫冶的身子就已出現在了青陽子的身前,半人半蛟的青陽子剛想閃退就被風靈鎧甲著身的公孫冶按著腦袋砸在風結雲陣的底端,底端陣法輕微的碎裂聲讓那些修士再次提心弔膽起來。
青陽子奮起反擊,額前青色獨角銳利一划,可公孫冶已經繞至青陽子身後將他的海藍色法袍一揪甩出,周培趕緊施展雲層換位之法將青陽子移至高空萬里之外。可風靈鎧甲著身的公孫冶卻在瞬息之間就至上空萬里位置。
「天瓊第一變——驚雲散霧!」兩道等候已久的紫刃寒光伴隨著飛瓊的大喝從雲層中閃出,欲截住公孫冶的去路。
在風結雲陣中再添一份速度的天瓊第一變非但沒有給公孫冶造成任何傷害,還被公孫冶看破一般以風靈臂鎧一拳直接轟在飛瓊胸口,拳勁破開風結雲陣在飛瓊身外形成抵抗的水系靈氣,把飛瓊打得口吐鮮血若一隻斷線風箏般向後退去。
飛瓊在眾人中以劍法獨當一面,可在陣法加持下竟擋不住公孫冶一擊,這著實讓其餘眾人心中大駭。那些還要施以偷襲之人立刻隱沒身形,只等青陽子再給他們創造良機。
風結雲陣一處隱沒雲層位置,周培心憂道:「蓮清子道友,這幫人除青陽子道友外都起了懼意。若你再不出手,我怕此局必敗無疑。」
蓮清子看向已經重新立於空中的青陽子,說道:「還不是時候。」
周培不知蓮清子所謂的時候是何時,只得道:「哎,希望他們感青陽子道友之戰意,可以奮力一搏吧。」
「公孫冶,再來!」青陽子戰意昂然,身上流淌下來的鮮血讓他更加興奮。
公孫冶亦好久沒有這般痛快地戰鬥了,他體外的風靈鎧甲在陽光下晶瑩透亮,他大笑道:「來!」
二人就這麼拳拳到肉地轟在對方身上,激起的拳浪將隱沒在附近的行方等人現出後那些人又再次向戰局外遁去。他們所有人都在等一個時機,一個一擊斃命的時機。
青陽子身上青鱗大片脫落,公孫冶的風靈鎧甲也好不到哪裡去,雖然他可以用空冥屬地內的風靈之力修復,但他同樣敬佩著青陽子的傲然戰意。
廣場上外隱界南部被青陽子帶過來的九十二位元嬰修士看得是熱血沸騰,因為他們的宗主正以一人之力對抗著空冥境修士,雖然已落下風,但那不屈的戰意依舊鼓舞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