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你旁邊這位是誰!」
「不知。」石齊玉回道。
盛德皇帝有些愕然,說道:「他是魏國永蜦君的獨子,封號肖蛻君。魏國乃是一處盛產靈藥奇物的好地方,此次肖蛻君作為魏國特使千里迢迢為朕送來這等靈藥,你為何要出言詆毀於他。」
石齊玉要不是聽到玉盒中那株參靈的哭聲,他才不會去多管閒事。如今他說出實情這些人卻反過來要說他是詆毀肖蛻君,石齊玉搖頭回道:「是我多事了。」
盛德皇帝和肖蛻君都沒想到這石齊玉一會站出來,一會就又要回去,好像什麼都是他說了算一樣。
石昱也是吃不准這個兒子,他原以為自己兒子站起來那就是有必然的把握,沒想到被盛德皇帝一說就又回來了。
重檐上的石武一臉懵地看著蒙坤,雖然沒開口,但表情就是在跟蒙坤說,這是大叔你教的麼,也太有個性了吧。
蒙坤一拍額頭道:「糟了,我那傻徒兒犟脾氣又上來了。他沒有君臣之別的概念,但願下面的秦帝別斤斤計較吧。這凝星血煞劍可不怎麼好接啊。」說著,石武就看到那藍衣道人將身上藍袍脫下,先放在了手中,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褂子。
盛德皇帝收起了笑顏,一股帝皇氣勢上來道:「朕雖然說過這是家宴,讓各位愛卿不用拘泥於禮節。但你這樣對我們秦國的客人,不好。」
石齊玉停下了腳步,轉身問道:「如何才能達到你所謂的好?」
盛德皇帝指著那株形似嬰兒的野參道:「那株可是五百年的野參?」
「是。」石齊玉承認道。
見石齊玉還承認了,肖蛻君只覺得這孩子不止喜歡大放厥詞,還愚蠢至極,這時候死不承認才是最好的,這樣子還能掙扎些時間。
盛德皇帝也沒想到這所謂的麒麟子會這般愚鈍,問道:「那你倒是跟朕說說,這五百年野參是如何的吃不得?」
「萬物之中以草木靈性最深,百年生靈,三百年聚魂,五百年凝魄。此株野參的參花已開八朵,再不多時就能開到第九朵,到時候就有完整的魂魄,亦如人形嬰兒一般初生於天地大道間,接著就能開始修煉了。」石齊玉還沒說完,就聽到玉盒內那株有著一張嬰兒臉的野參發出了悽厲的哭聲,好似在哀求著石齊玉一般。
肖蛻君也厲喝打斷道:「照你這麼說,是不是所有的天材地寶都不能食用了。換言之,就連我們今日在這桌上吃的肉食都是罪過。」
石齊玉盯著肖蛻君道:「我有說過你不能摘取它麼?靈長有序,福緣不同。它被你們找到摘了去是它福緣不夠,但你們以秘法封這野參的怨靈於參中,不僅剝奪了它再次化靈於天地的機會,還讓日後服用它的人帶著它轉化而成的數百年怨氣。你以為我想多管閒事?是這怨靈的哭聲實在悽慘,加之我父親乃是秦朝之官,我才會出言相勸。今日要不是我父親執意帶我過來,我現在寧願在屋子裡躺著睡覺。」
石齊玉一席話說得場中寂靜無聲,特別是最後一句,他一點都不給盛德皇帝面子。
高妙心裡還在激動嘀咕著:「石伯伯真沒說錯,齊玉哥哥還真有更厲害的。就連皇上都沒放在眼裡呢。」
她哪裡知道,石昱現在冷汗涔涔,早就後悔得要死。而高妙旁邊的高靖也是神色慌張,想有多遠離多遠。
肖蛻君也被石齊玉一番話說的啞口無言,但他現在肯定是死不承認。肖蛻君當即跪地道:「盛德陛下,此人滿口胡言地冤枉於我。怕是想引起秦魏兩國不和,望陛下嚴查。」
盛德皇帝現在臉色鐵青,不管是真也好,假也罷,這件事的結果都不會太好看。
「我滿口胡言?」石齊玉見肖蛻君衣袖之中有一物在蠢蠢欲動,冷笑道,「既然這麼想來咬我,那我給你一個機會又如何!」
石齊玉說罷五指虛空一抓,自肖蛻君衣袖間飛出一條額上有著一道金芒的青色靈蛇,觀其蛇身之上,不多不少正好印著八朵參花之形。
肖蛻君剛剛殺心四溢,引得本命蛇蠱也在衣袖之中蓄勢待發。不成想自己還沒動手,他的本命蠱就被這少年郎擒住,他驚慌道:「快放開我的靈參蛇!」
肖蛻君一語畢,他兩個手下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