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玲進來的時候就聽到自己母親正在罵著弟弟,她雖然是個婦道人家,但石家自幼讓她念書,還是知情曉理的。她上去先輕撫著石老太君的背,幫她順著氣,而後又走到石昱旁邊從他手拿過披風,將披風披在石老太君身上後道:「母親,弟弟不是那麼不懂道理的人。想是有些事情還需從長計議,弟弟自然是要想上一想的。」
石老太君看著石昱道:「想上一想?」
石昱順下去道:「正是!孩兒只是在想著辦法如何勸動齊玉。」
石香玲又接下去道:「我就說吧,我這弟弟忠君愛國,不然皇上也不會破格從正三品提升到正一品啊。」
石老太君有些不信地看著石昱道:「你剛剛真是在想如何勸動齊玉孫兒?」
石昱現在如何還敢說不是啊,他這人十分孝順,自從石老家主病重臥床後,他對他這個母親愈加順從。
石昱表態道:「我現在就和高統領去齊玉屋前。」
石老太君握著拐杖道:「那你快去啊!我們一家人都在這裡等你們。」
石昱心裡哎了一聲,知道這下就算不想去也得去了。他只好道:「孩兒這就去。」說罷,他一臉無奈地看著高靖,覺得這粗漢子也會用巧招啊。
高靖也是不得已才說出剛才之話,雖然他說的都是實話,但這些話一旦傳出去,他高靖很可能會是人頭地的下場。高靖說的是震動國之根本的罪言,卻也是救盛德皇帝的忠言。在自己與盛德皇帝之間,高靖選擇了後者。
石昱帶著高靖一路走到石齊玉的屋子門口,不出意外的,這裡還是有一道看不見觸得到的屏障阻隔著別人進入。
高靖在外面急道:「石大人,這是?」
石昱看著石齊玉的屋子,嘆氣道:「高統領,還記得今日早朝過後我跟你說的話麼。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我這孩兒因皇上晚宴上的事情與我生了嫌隙,那晚回來以後就是這樣子了。這應該是某種法陣吧。」
高靖見都到這了,如何還能放棄,對著石昱道:「如此,就恕高某無理了!」說罷,高靖唰的一聲抽出身後精鐵腰刀,雙手握緊之後砍向了外面的屏障。可讓高靖驚訝的是,他這精鐵所鑄的腰刀哐的一下像是砍在了更硬的鐵器上,將高靖震得虎口發麻,身子也是被震退了數步。
高靖知道硬來是不成的了,他想著自己在外面的動靜裡面肯定是知道的,他就在外高喊道:「齊玉賢侄!我是你高叔叔啊!高妙的父親!」
屋內的石齊玉並沒有打坐修煉,而是躺在床上想著該怎麼還清石家的恩,我想徹徹底底一次還清,這樣子等過了那場生死劫,以後就不用再回來了。石昱帶著高靖來到陣法前的時候,陣法內的石齊玉根本不想搭理他們。先前石昱的娘親也來過,但他也並不想見,在陣內說要靜心潛修望勿打擾後就不再作聲了。期間石昱娘親還親自端了飯菜吃食過來,但石昱連門都沒出,因為達到築基期以後的修士已經可以辟穀了,而且石齊玉從小就是被蒙坤道人以靈液仙丹餵食的,對於凡人界的食糧無甚興趣。
石齊玉聽到高靖拿高妙拉親近,躺在床上的身子動了一動,也只是換了一面躺而已。他可不想跟他們有任何牽扯,他可是聽到他娘親說過的,很多王公貴族都要把女兒帶過來跟他見一面,這就更讓他想待在這隔空陣了。不過他也一直在想那個生死劫到底是什麼,他有想過會不會是那時皇宮上空的那把血色巨劍,可想了想後覺得不是,因為那把血色巨劍是他師父幫他擋下的,就不是他的劫。真正的劫是那種不知不覺進入其,經由他自己破開或者死去。
就在石齊玉自顧自想著的時候,外面又響起了高靖的聲音:「齊玉賢侄,皇宮裡出了個全身染血的怪物,此怪物手持血劍,見人就殺,被他殺了的人還會變成乾屍。望賢侄看在令尊是秦國官員的份上,出手相救皇上啊!」
石齊玉聽到這裡倒是起了些許興趣,按照高靖說的,那個怪物很像是靈魅之物,而且是殺戮類的血靈。石齊玉有些幸災樂禍地暗道:「這秦都當真是人傑地靈,不止有那厲害的凝星血煞陣,還能生成殺戮血靈。」等石齊玉又聽到高靖最後一句的時候,他是徹底不想出去了。因為昨晚就是高靖說的秦國皇上以勢壓人,讓他在朝為官的父親逼他罵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