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不在有所動作,尋思了片刻,便御劍飛起,不遠不近的落到箕水豹腳下,拱了拱手,眼睛望了望王天賜,雖然心中驚濤駭浪般翻湧著層層疑惑,可是眼睛中卻沒有透露出半分,他語氣恭敬的對箕水豹道:「前輩,恭迎您出山,只是,您來此意欲何為?」
他說話的時候一直盯著王天賜看,王天賜也毫不示弱的看著他,若不是怕衝撞了箕水豹,他肯定會劈了王天賜。
箕水豹只是將蕭奈安打量了一秒,便不耐煩的扭向王天賜低吼了一聲,王天賜在蕭奈安的眼刀下拍了拍箕水豹,伏在它的耳邊說了句什麼,但見箕水豹抖了抖毛,大眼往地上一掃,直接無視蕭奈安,風一般的朝著一個方向俯衝下去。
下一瞬間,它便出現在任清風的面前,一堵城牆般將百花羞擋住,接著,從王天賜手中飛出一道軟鞭,閃電般捲起百花羞落到了他的身後。
百花羞朝王天賜微微一笑,兩人什麼話都沒說,可是動作卻莫名的無比默契。
任清風眯了眯眼,看著跟敵人並肩的自己的同伴,握著輕侯劍的手指發白,他定定的望著王天賜,說道:「我想知道,你現在是以什麼立場面對我。」
王天賜嘆了口氣,他垂著眼,「對不起,兄弟。」
說完,他丟給百花羞一個什麼東西後,忽然翻身跳下,對箕水豹擺擺手,箕水豹頓時仰天大嘯了一聲,從口中吐出一陣威壓強烈的颶風,將那廂仍在纏鬥的眾人吹得滾出老遠,接著它腳一蹬地,利箭般朝著廣場出口飛去,臨走的時候,百花羞吹了一聲口哨,妖修們緊隨其後追了上去,青雲宗的長老正要追趕,不料箕水豹轉身對著他們就是一吼,這一次不但吐風,還夾著水瀑,眾人躲避不及的,還受了傷。
只耽擱片刻,箕水豹便帶著百花羞眾人逃出生天。
青雲宗眾人無論如何都料想不到,這鎮宗神獸,竟然都做了叛徒!
然而蕭奈安卻不這麼想,他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箕水豹不會無緣無故莫名其妙的出山,而王天賜能夠駕馭箕水豹,一定是借了什麼法寶或契機。可是這神獸,一時間還真沒有對策應付它,作為宗門元老,跟自己祖宗一個年代的獸尊,暫且不說打不打得過,即便是打過了它,難道還能殺了它不成?
妖修都走得看不見了,齊湘耳畔忽然傳來紫湮的聲音,「小廢物,後會有期。」
然而齊湘卻沒空理他,實際上,齊湘方才一直緊緊的捂著獸寵袋,因為可能是因為箕水豹靠近的原因,旺財一直很不安分,在袋中蠢蠢欲出,她怕旺財給宗門闖出什麼簍子,便一直小聲的對它進行威逼利誘,捂著它表示不讓它出去的態度和決心。
直到箕水豹走了,它才安生,齊湘也鬆了一口氣,便去看向任清風。
從齊湘的方向看過去,正好看到任清風俊逸的側臉,他神情傷懷。
他沒有看王天賜,只是看著自己握劍的手道:「你為什麼這麼做?我說過我會救你,可你現在這樣做,只剩下一條死路,你是不是不信我?」
王天賜閉了閉眼,「清風,我不值得你拼命。」
「你是不是不信我?」
王天賜想了片刻,終是輕輕的恩了一下。
任清風的手有些發抖,他忽然直直的將王天賜望住,卻是說不出什麼話來。
王天賜顯然不願跟他對視,躲開了他的眼睛,轉看向別處,「我救妖尊,是因為他們會幫我保護羨游,他們若沒了,王氏便真的沒有希望了。清風,我明白你的苦心,可是,即便你保得了羨游一時又怎樣?在青雲宗,他永遠無法直起腰板做人,宗門也不會允許一個身系不共戴天之仇的異類。唯有讓他去他該去的地方,才是他唯一正確的出路。你縱然保他不死,可他只要在青雲宗,便是廢人。」
話說到這種地步,除了讓任清風覺得自己沒用,似乎沒有別的什麼用處,他見任清風痛苦的闔著眼睛,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便抬步向前,擦身走過任清風的時候,他用十分柔和的聲音說了句,「清風,祝你早登上清界。」
他越過任清風走了很遠,直到走到眾長老面前,不遠不近的迎著蕭奈安,朗聲道:「王氏有罪,罪在我身,於此請命,但求無恨。」
話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