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直直對上秦放,望的秦放措手不及,趕緊扭過臉去,他竟然莫名喘了口粗氣。
南華錦見他神色有異,奇怪的問道:「你怎麼了麼?」
秦放搖了搖頭道,「沒,沒什麼……」他總不能說,被一個小孩的無形氣場震驚到了?那未免太丟臉了。只是這孩子,給自己那種感覺頗為奇怪,被他的眼睛看著,好像自己在隨著一股力量,從懸崖往無邊的黑海墜下。
秦放只是好奇的問齊湘:「這孩子,眼神太成熟,一點都不像個小孩,倒像……」
「像什麼?」南華錦低頭往公儀靖看去,卻見公儀靖閉著眼睛,似乎是累了,睡著了一般。
「像是一匹狼。」秦放終於找到了一個子自認為接近的形容。
南華錦笑道:「他是狼,那我還是獵人呢。」
隨後和秦放一起無聊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齊湘卻正色說道:「不可以小看這孩子,他的天賦似乎不同凡響,或許到了你我的年紀,修為,會遠超你我。」
「好了,我們知道他本事好,別光說他了。」南華錦將公儀靖放在蒲團上,「小孩子,睡的真快,除了吃便是睡什麼時候才能開啟智慧,知曉人事呢?齊湘,我跟秦放的雪霜花之旅,你不打算去了麼?」
「恩,我只能說,祝你們好運。」齊湘說完,順手拂了下南華錦劍匣上的劍穗,淡淡說著。
南華錦似是有些失望,心想都是這孩子害的齊湘失去了自由,略帶意見的看了齊湘一眼,拍開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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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一送走南華錦,齊湘便感到了一股強烈的法力波動,從不遠的地方震盪開來。
齊湘循聲走去,便瞧見花田外緣,負手立著一個青衫女子,她面容姣好,衣袂飄飄臨風,那股法力波動想來是她有意發散,讓主人出去接客。
「霍青竹啊。」齊湘乍一看到此人,頗顯驚訝。
「見到故人,你沒什麼想說的麼?」霍青竹緩緩迎向齊湘。
一些時日不見了,這位從前一見面便出言不遜的少女,似乎明白了收斂,知曉了禮貌,此時她半開玩笑,似乎跟齊湘很熟的樣子。
然而齊湘對她並無情誼,不過,霍青竹以客自居,且跟齊湘熱情寒暄了起來,身為地主,齊湘也不好逐客,多少還是賣她幾分薄面,也隨之笑道:「故人找上我,不請杯茶便說不過去了,怎好在外面閒站,到我府上,我為你煮茶助談。」
「謝謝你的盛情,這杯香茶,可待他日與你共品,我這次來,是想請你幫我個忙。」
不出齊湘的所料,的確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齊湘笑問,「什麼忙?」
「幫我請出王羨游。」
齊湘眸光頓時閃過凜冽的寒光,仔細打量霍青竹,「王羨游?我這位故友,隕落多年,你要請他,找我無用,找土地公或可知道他葬身何處。」
霍青竹只笑眯眯的看著齊湘,「不,我見過他,幾天前在小凡山,他還與我有過一面之緣呢。」
「……」
「不信?你放心,你我過往雖然有些不快,可時過境遷,陳年往事不該成為今日的牽絆,我不是多嘴之人,你們的事,不該說的,我不會透露半分,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雖然不被你喜歡,可是卻值你一信,我需要王羨游的獨門陣法,而他,以我和他之間並無交情,他沒助我的意義為理由,卻將我拒之門外,是以,我才想請你出面。」
「且不說他人在不在,只對於你的想法,我便不支持,別人已作出選擇,他不願意,何以強人所難呢?」齊湘淡淡道。
「他不去,是因為他沒拿我當朋友,所以我請他不動,若你也去,不用你多說一語,王羨游自會隨從。」
齊湘直接了斷的說:「不好意思,我還有個剛剛過歲的娃娃要帶,實在是抽不開身,很抱歉,讓你失望。」
霍青竹嘆了口氣,「無妨,只是李大志遺物看來要淪落他人之手了。」
「你在說什麼?」齊湘疑問道。
只見霍青竹幽幽一笑,從儲物袋拍出一個桐木琴,琴弦如陽光織成,緩緩浮動著瑩瑩的光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