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連忙搖了搖頭:「別這麼說,老謝也不容易,他家那些小兔崽子,確實都不咋樣,所以,以前的老謝,才會隨波逐流,什麼事情都懶得理會。」
說著,稍微停頓了片刻,黃景山又繼續沉聲說道:「就在他心灰意冷的時候,謝家突然殺出個謝亞麗,這讓老謝又看到了些許希望,所以,為了給寶貝孫女鋪路,老謝做出這樣的選擇,其實也無可厚非。」
「老黃,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老謝未免也做得太明顯了吧?就因為謝亞麗那丫頭,是在楚天鳴的手下,他就得舔著臉去討好陳老頭?」
「呃……」
須不知,在說起謝亞麗的時候,黃景山心裡的那個痛,真心就別提了,多好的一個女孩,如果能夠成為他們黃家的孫媳婦,那若干年後的黃家,勢必將會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可惜啊可惜,他以前沒發現謝亞麗的潛力,否則,他能任由黃展鵬那樣胡鬧?不僅徹底將謝亞麗得罪了,而且還讓他們這個鐵三角分崩離析。
對此,黃景山只能說,成天打雁,一朝不慎,卻被大雁啄瞎了眼,說起來,還真是可笑,他黃景山竟然也有看走眼的一天。
拉著張正華再度坐下來,不想在這個話題上面繼續糾纏下去的黃景山,當即略顯疲憊的說道:「好啦,話題扯遠了,咱們還是說說,看到陳老頭登門何家,你為何會這麼緊張?」
「能不緊張嗎?」
面對黃景山的詢問,張正華立即滿臉嚴肅的說道:「因為老謝的離去,咱們這個鐵三角,已經算是名存實亡,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事實就是這麼殘酷,僅憑你我兩人,根本無力對抗陳老頭他們的圍追堵截。」
「呵呵,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讓他們暫時得意一會,又有何妨?」
「對啊,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最近這幾次常委會議,我不是都沒說什麼話麼?」
「既然如此,那你還有什麼好抱怨的?」
「老黃……」
望著眼前的黃景山,張正華立即拍了拍額頭:「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
「你就當我什麼都不明白,然後,繼續說說你的想法。」
「是這樣……」
聽到黃景山這麼一說,張正華立即朝四周掃視了一眼,然後便壓低聲音說道:「你我都很清楚,陳老頭他們只能得意一時,等到換屆選舉開始,周老頭和葉老頭都得退下去,而你我不出意外的話,還可以連任一屆,到那時,就是咱們吐氣揚眉的時候了。」
「呵呵……」
摸出一盒香菸,在遞給張正華一支之後,黃景山便為自己也點了一支,『吧嗒』,『吧嗒』,猛吸了幾口,黃景山隨即便吐出一口濃煙。
隔著那漸漸擴散的煙霧,望著眼前的張正華,黃景山當即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你能這樣想,那就對了。」
「你還先別美!」
對此,張正華立即翻了翻白眼:「我們能想到,陳老頭他們肯定也能想到,所以,他們現在每走的一步,就是為了換屆選舉在布局。」
「我知道……」
收起臉上的笑意,黃景山當即一臉嚴肅的說道:「這次換屆選舉,以何老頭的資歷和能力,絕對可以占據常委的其中一個席位,陳老頭在這個時候,敲定陳昊空和何秋露的婚事,無非就是希望在換屆選舉以後,何家能夠幫他們陳家說說話。」
說著,彈去指間的菸灰,黃景山又滿臉鄙夷的說道:「呵呵,有機會的話,我倒想問問陳老頭,他以前不是極其鄙視政治聯姻的麼,怎麼,他這次也會這麼俗氣?」
「你甭管他俗不俗氣,咱們現在要考慮的是,陳老頭他們已經在布局,咱們是不是也該做些什麼?比如,想辦法把何老頭擠出去,這樣一來,那陳老頭他們估計會氣得吐血,你說是不是?」
「沒有可能!」
對此,黃景山立即搖了搖頭:「以何老頭的資歷和威望,只要不犯什麼政治錯誤的話,那他進入議會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所以,我勸你還是趁早打消了這個念頭,以免到時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呃……」
聽到黃景山這麼一說,張正華頓時忍不住深深的嘆了口氣,他得承認,黃景山對政治的敏感度,明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