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麼有把握譚君榮不是跟靈靜表白地?事先根本沒人會那麼想好吧,居然還敢跟我打賭……」
一件事情結束之後總結經驗是成功的要訣之一,東方婉從小接受這樣的教育,自然養成了習慣。面對她的提問,家明聳了聳肩:「其實你要知道,我從來不跟人賭博的。」
「呃?」
「真正高明的賭徒,是在開賭之前就確定穩贏的那種,到了開賭的時候,其實只是收割勝利果實地過程,這個跟高明的兵法家是一樣的,戰術上的勝利不足為憑,戰略上的勝利才是關鍵。」
「那又怎麼樣……你這傢伙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囉嗦了,坦率點好不……」
「我只是覺得你好心情來之不易……」
「說啊!」
「好吧,我手上有譚君榮的把柄。」
「……」東方婉瞪大了眼睛。
「簡單來說,我知道了譚君榮做的一件醜事,而且還留下了鐵證,他不是想要騷擾靈靜嗎,今天上午的時候我就過去威脅他,讓他死了那條心,為了向大家表示誠意呢。我就說,只要你在大庭廣眾之下跟杜麗示愛,大家就沒什麼事了……所以從他出現開始,我就完全知道他要幹嘛啊……」
這番話說得輕描淡寫,耳聽得家明不動聲色之間原來就已經為自己做了這麼多地事,靈靜輕笑著與他對望一眼,眼光亮晶晶地。東方婉則是張著嘴,感覺自己方才從地獄裡爬出來了一遍:「你你你你你……你一早就知道他的目地。還跟我……跟我、跟我打賭!」
「拜託,我沒說要打好不好,都是你一個人提出來地,你興致又那麼高,我只好委屈自己遷就你了,何況你提的條件也挺毒的,最後還賴了賬……」
「哼哼,興致……哼。遷就……賴賬……」東方婉瞪著他,一時間被氣到有些語無倫次,到得最後,狠狠的一腳踢在家明的腿上,轉身就跑。「顧家明,你給我記住!」
望著那遠去的背影,家明拍打著褲筒上的灰塵,冷不防沙沙又笑著踢過來一腳:「你太壞了。」
「壞人。」
「壞蛋……」
「不是什麼好人啊……」
到了傍晚。雨沒有下下來。
我是豬……
東方婉是豬……
不變的豬……
一頭蠢豬……
天空飄蕩著烏雲,但西方地天際,卻有著一道明媚而瑰麗的晚霞,與這邊的雲層涇渭分明地相隔著,形成一片奇美的風景。坐在小溪邊,東方婉有些自虐地反省著自己的過錯,恨得咬牙切齒。
說起來,因為自己的性格。與顧家明正面對上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幾乎是從進入高中的最早幾天裡就有的交集,第一次……自己還是為他說話,結果那次與韓剛成地調節賽,顧家明一口口水加一記撩陰腿大顯神威,取得勝利,再加上後來的加料型防狼噴霧,成功地將自己建立起來的些許好感……沖向了下水道……
猥瑣流的神功發揮了作用。勝利則失去了意義。從那之後,似乎就是沒完沒了的對立了。自己崇尚集體地作用,他則是完全的無組織主意者。老實說,一開始的時候,自己心中還有些自戀地想過,是不是他故意想用這樣的行為來引起自己或者旁人地注意,因為平日裡不受關注的人,往往便會用各種古怪的方法來引起旁人的關心。但當時間久了,她才發現,這傢伙或許是真的什麼都不關心,真正不予匱乏的人,才有可能養成這樣的性格。
一次次的對立之後,細心審視下來,倒也發現了他地不少本領——她並非那種討厭一個人就會完全失去理智的女人,這一點上,她與杜麗那樣生物有著本質上的不同——會打電腦,而且非常出色;會打籃球,同樣的出色;會電子設備的設計,各種玩具,這一點上更加是頂尖的水準;會武功,雖然沒有經過多少正面證實,但恐怕也是不差……
在這些認知逐漸建立之後,她甚至都有些佩服這個傢伙了,依舊是一次次的爭吵、抬槓,但很多時候,自己已經不會生氣得那麼厲害,因為了解對面那個傢伙的惡劣,所以也能調節情緒,不被他算計,不被他氣到,對他地種種可惡行徑當作沒有看到,不被挑撥,不輕易生氣,但想不到地是,對方隨意的幾句話,就仍能將自己帶進圈套中,
第三三六節 得意一小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