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亮:「怎麼樣怎麼樣?清清,今天感覺怎麼樣?」
「呃,還不錯吧,我們留了電話,以後聯繫。」穆清清敷衍道。
「媽,我舉報,姐在撒謊,這一個肯定又吹了。」
「穆珍珍——」
「叫我叫得這麼咬牙切齒又怎麼樣,我這是秉承正義感的坦白從寬,避免你誤入歧途,誰讓你不給槍給我玩的……啊——這是殺人滅口,果然萬般皆下品,最毒婦人心,穆清清你連自己的妹妹都想殺……媽,你看她,被說破心事就開始張牙舞爪了……」
「穆珍珍我今天跟你沒完!」
眼見小妹躲到母親身後,穆清清咬牙切齒地撂下一句話,看了母親的臉色一眼,隨後抓起兩隻抱枕砰的一下倒在沙發上,開始扮鴕鳥,就算妹妹趁機過來踢她也不予理會。
天色漸漸暗下去,隨後外面下起雨來,路燈在暮色之中一盞接一盞地亮了起來,有著暖黃色燈光的家裡,漸漸傳出飯菜地香氣,當然,還有身為母親的婦人那絮絮不停的嘮叨,妹妹看電視,姐姐扮鴕鳥,當然,飯菜出來之後,鴕鳥也就沒辦法繼續扮了,一邊在飯桌上與妹妹明爭暗鬥,一邊滿臉苦喪受教的表情,當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來,穆清清的臉上才陡然閃過一絲「終於解脫了」的喜色。
「餵……」片刻,她的臉色嚴肅起來,「好的,我知道了,馬上過去……媽,小妹,我吃飽了,還有事,晚上回來,你們不用等我。」
掛上電話,她一轉身從後方地小柜子里拿出手槍插在腰間,嘩地穿上了大衣,幾個動作一氣呵成,一直期待著自己也可以這麼英武的妹妹滿眼星星,還沒來得及讚美,姐姐已經拿了傘沖入那片雨幕之中……
江海。
酒店之中金碧輝煌,音樂聲中,侍應生托著酒杯行走在人群間,這是聖心學院二零零零屆地學生聚會,目前參與的人大多都已經是大四的學生,剛剛放假回來,雖然缺席的也有,但當初十六個班的規模,此時終究算得上聲勢浩大。
拿了一杯酒走在人群里,東方婉的臉上帶著淡淡優雅的笑容,不時與認識的人打招呼,三年多的時間,洗去了她臉上原本還有的那份稚氣,曾經形諸於外的熱情與衝勁也開始變得內斂起來,自信、高傲、淡淡距離感或許會是大多數人會對她產生的第一印象,很難讓人在第一時刻產生親昵感,不過,配合出眾的外表,在許多自視甚高的男士眼中,這樣的女人或許反而會讓他們產生極大的征服欲。當然,試圖嘗試的有很多,成功人數到目前為止還是零。
在人群中走了一會兒,她與許毅婷在約定的地方匯合,三年多的時間以來,這是她最好的夥伴與姐妹,也是她最信任的人之一。當然,在許多人眼中,許毅婷所扮演的,或許只是公主身邊的侍女的身份,一直勤勤懇懇的替她收拾任性後的殘局。
「時間差不多,沒什麼意思了,我們走吧。」
「於峰剛才好像在找你。」
「哦,我遇到他了。」東方婉點了點頭,「說是讓我上去說段話,我拒絕了,然後問我明天有沒有空……走吧。」
兩個女人開始往外走,許毅婷的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你答應沒?」
「他說有事談,中午一起吃個飯吧,希望是真的有事才好,我知道他家裡認識幾個做電子的廠商,如果搭上線,以後總會有用的。」
「估計你都沒跟他說幾句話。」許毅婷笑著,「他是在歐洲留學吧,剛才跟他聊,說是年底的時候看見過葉靈靜。」
「維也納?」
「嗯,她在一個劇院裡彈鋼琴,據說還小有名氣,東方來的天才鋼琴少女之類的,於峰當時有事,聽了一場就得離開,也沒能去找她,說是……感覺那琴聲很純淨很憂鬱的樣子……」
兩人走出了酒店大廳,涼風撲面而來,東方婉沉默一會:「葉靈靜……她三年多都沒有回來過吧。」
「嗯,這幾年去武館拜年,她一次都沒有回來過。」許毅婷微微點頭,嘆了口氣,「加上今年,是第四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