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頂天就無奈了,也沒辦法,起身又幫著看了一邊,而顧雪姿全不吸取教訓,罩罩又扔在枕頭邊,顯然是明早要穿,先期準備的,不過這次她一下就跳上了床,自己反手掩住了,然後就那麼跪坐在床上,看著陽頂天滿屋搜老鼠。
「老鼠沒有,只搜出一隻小蟑螂。」陽頂天抓著一隻暗紅色的小蟑螂給顧雪姿看,顧雪姿頓時又是一聲尖叫:「呀,怎麼還會有蟑螂?」
嘴巴一扁,又做出了要哭的樣子:「怎麼會這樣啊,快丟出去,丟到衛生間裡,你要洗手。」
衛生間裡這下沒什麼了,陽頂天洗了手回來,顧雪姿還一臉怕怕又煩惱的樣子:「何無忌,到底還有沒有啊。」
「應該沒有了。」
「應該?」顧雪姿尖叫,這個回答她非常的不滿意。
「母的肯定沒有了。」陽頂天一臉正經:「同性相斥嘛,不過公的我不敢保證。」
「你還油嘴。」顧雪姿恨的抓起枕頭就打了過來:「人家都煩燥死了,怎麼就有這麼多髒東西呢,以前從來沒有的。」
以前只是你沒注意吧。陽頂天心下腹誹,接住枕頭,笑道:「放心,我仔細檢查過了,真的不會有了。」
「你保證?」顧雪姿還有些信不足。
「向委員長保證。」陽頂天挺胸凸肚。
顧雪姿一下給他那樣子逗笑了,哼了一聲:「那我就信你一回,好吧,本格格要睡了,你跪安吧。」
最近流行清宮戲,忙得要死四阿哥,而顧雪姿顯然也還喜歡看,陽頂天自然也配合,低頭做態:「渣。」
「你才是渣呢,好大一塊的豆腐渣。」顧雪姿笑得花枝亂顫。
陽頂天出來,用最快的速度把作業做完了,睡覺。
把外屋的燈熄了,到眼鏡妹屋裡,房間裡有一種淡淡的幽香,是顧雪姿的枕頭上發出來的,陽頂天忍不住拿過來細細聞了一下,香。
shang床躺下,閉眼,沒多會兒,聽到隔壁屋裡有響動。
顧雪姿出來了,卻好象不是起夜,而是到了他門口,然後輕輕敲了敲:「何無忌,你睡著了嗎?」
這大半夜的,要幹嘛?不象有老鼠,有老鼠她會尖叫的,那是為什麼,陽頂天腦中突地閃過一句話:「紅拂夜奔。」
他裝做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還沒睡著呢,雪姐,怎麼了。」
他也沒栓門的,顧雪姿一個女孩子都信任他不栓門,他栓什麼啊,他一應聲,顧雪姿就推開了門,站在門口,抱著枕頭,看著陽頂天道:「我睡不著,明天---明天還有公開課。」
這麼說著,居然一下就哭了。
這天夜裡,她已經好幾次在陽頂天面前帶著哭腔,但陽頂天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她會真的在他面前哭出來,一時真的有些傻眼了。
其實如果陽頂天是個細心的,就可以總結出顧雪姿這一夜中的變化。
八點鐘,顧雪姿打電話找他的時候,還氣勢洶洶,找不到他就一副暴走的架勢。
她的定位,仍然是他的老師,或者說私下裡可以看做是他的姐姐,管著他,凶著他,心理定位上要比他高一截。
但在九點鐘後,撞了車,顧雪姿再打電話,氣勢就弱了,就帶著哭腔了。
而且撞了車,第一時間不是報警,居然是打給他,再然後回家,有老鼠啊,到我害怕啊,都是這樣,直到這一刻,徹底的掉下眼淚。
這,還是老師在學生面前應有的樣子嗎?或者姐姐在弟弟面前應有的表現?
這明擺著,就是一個受寵的女孩子,在她男朋友面前的樣子嘛。
陽頂天立刻就起身道:「那我過去陪你,然後給你唱催眠曲,好不好。」
「嗯。」顧雪姿點點頭,剛才還掉淚呢,陽頂天這一起身,她馬上就開心了。
「要不我們把床搬過去。」她還興致勃勃的提議:「象那天在你家老屋,你搬涼床到我房裡一樣。」
眼鏡妹的床是那種鋼絲床,要搬起來到也方便,但這時候可實在不早了,陽頂天搖搖頭,道:「不要搬了吧,我把蓆子拿過來,就在地下睡就好了,反正這天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