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了一堆人馬在城中大肆搜索……所為何事?」
話鋒一轉,秦無色斜睨了一眼身後的墨衣男子,墨衣男子微微一怔,眉心皺了皺,再看向依舊單膝跪地的趙厲,果不其然,趙厲那一雙凌厲的眼睛正瞅著他,秦無色這套下的……
「爹……」墨衣男子想解釋點什麼,可趙厲那一記眼神就讓他噤聲,抿抿唇,他退到秦無色身後,垂著臉很是無語。
秦無色淡淡笑了笑,他想,此刻趙凌風的表情一定極好看,三人僵持在橋上,趙厲答不上話來,手心有些滲汗,不消片刻,匆匆的腳步聲靠近,一頂鎏金白玉八人大轎被人抬了過來,趙厲這才開口恭敬道:「世子爺,如無別的事,可否回府?」
秦無色微眯著眼兒打量這精美轎身,唇角微揚,極有深意的瞥了趙厲一眼,緩緩淡淡說道:「趙統領不止帶兵遣將有本事,心思更是細膩。」
趙厲愣了片刻,點頭稱是,一名侍衛匍匐在地,秦無色自然而然的腳尖踩上他背,坐上這鎏金白玉的華美轎子,四處只以薄紗掩住,隱約能看到他風姿絕世綽約。
一旁的侍衛看傻了眼,坊間稱的無色公子著實不同,連踩個人,都能踩的如此優雅哇……。
趙凌風抿著唇,雙手將長劍抱著,有些鬱結的走到轎側,不忘悄悄的瞄一眼趙厲的神色。
趙厲此刻表情早已換做一貫的嚴肅冷峻,瞅了趙凌風一眼,大有你小子等著瞧的意味。
趙凌風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側過臉繼續沉默。
轎子一行到街市,便引來更涌動的人流,秦無色是怎樣的人物,誰不想多看幾眼這樣的絕世容顏?
趙厲特意撥了幾名侍衛維持安定,梁城在平南王的管制下十分富饒安定,也鮮有官兵仗勢的情形發生,更何況,這宅心仁厚的世子爺在,誰也不敢武力鎮壓。
宅心仁厚?趙厲皺了皺眉,要是誰問他,世子爺是否容顏絕世,心腸甚好,宅心仁厚,他只會說一句話,不好說,說不好,不說好。
耳邊傳來嬰兒啼哭之聲,大約是人聲太嘈雜受到了驚嚇,讓本來就雜亂無章的人群更沒消停,趙厲眉心皺的更緊,正欲發火的那一刻,薄如蟬翼的轎簾被一隻纖長優美的手掀開了來,那人含笑,眸光很空,估計秦無色自個兒也不知道自己望向的是何處,那般溫和迷人,他說:「諸位,注意安全……」
繼而轎簾放下,不管別人是如何反應的,至少趙凌風嘴角已經有些微微抽搐的痕跡。
抬轎的都是些軍中的侍衛,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感受,反正當世子爺的轎夫也不算什麼丟臉的事兒,次次都是鬧的滿城風雨,最後沒事兒般的將這位祖宗……。請回去。
秦無色斜倚在轎中微闔著眼小憩,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每次回府必然會被父王耳提面命一番早已習慣,思索間,他掀開眼睫,垂眸瞅了一眼腰間,只是今日他還有事要好好問問母妃才是。
不刻,轎便停了下來,轎外有人恭敬說了句什麼,聲如蚊鳴般,秦無色沒太聽清,懶懶的坐起身,輕然的步下轎,回眸看了一眼趙凌風,依舊是臉色冷冰冰的。
趙凌風抬眸那刻,剛好對上秦無色的視線,而後他別開視線,將目光遠眺。
秦無色挑了挑眉,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低聲說道:「你就不怕我治你個不敬之罪?」
趙凌風臉色一滯,卻依舊遠眺著其他地方,秦無色無所謂的笑笑,理了理袖袂,幽幽道:「凌風啊,幫本世子整理下儀容。」
趙凌風咬咬牙,目光不善的瞥了他一眼,心不甘情不願的,還是將長劍以一手提起,空出另一隻手來,敷衍的將秦無色的衣衫撥了幾下。
秦無色依舊是淡淡笑著,猶如一尊曠世的玉人,直到府邸出來一人恭敬道:「世子爺,王爺已在大廳等著您了。」
秦無色這才讓趙凌風停了動作,輕描淡寫道:「凌風,你先回玉夙苑候著。」
趙凌風身子明顯一僵,他剛才確實置氣,那是跟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置氣,可秦無色這句話,又將他拉回了兩人主僕關係的現實,這後來秦無色會怎麼處置他,夠他在那兒折騰著想一晚上的了!
王府內比它那巍峨的大門更具恢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