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定論,她似乎是讓他受驚了。
接風午宴開始,音律昇平,舞娘甩水袖,觥籌交錯不多時,秦無色已有些微醺,所有的人都將熱情化作杯杯烈酒推到她眼前,偏偏這樣的場合,她還不能拒絕,頭隱隱泛疼,她扶著額,散漫地支撐著案幾。
這頓飯,愣是從晌午一直吃到了下午,歌舞依舊,不少人醉意濃重,秦延昭半眯著眼欣賞柔美的舞姿,不時張嘴吃下毓妃送到嘴邊的葡萄。
一隻琉璃盞又遞到了秦無色的眼皮下,她眯了眯眸子,從酒水的光影中看到自己有些迷濛了的雙眼,她不是不喜歡飲酒,只是分場合與心情,現下的她只想睡會兒。
秦無色決意離席片刻,目光不經意的掃過身旁的秦晟裼,不少人來找她喝酒,偏偏離她最近,也是曾經最熟悉的他沒有對她舉杯的意思,想來也是與她一樣,覺得早就生分了。
秦無色皺眉捂著胸口作暈眩狀,一步三晃的緩緩搖出席位。
秦晟裼淡淡斜了一眼她的身影,很快便又旋身與另一旁的皇子交談起來。
御花園攬盡天下奇花異草,美不勝收,秦無色在小徑閒庭信步,少了那些虛與委蛇的嘈雜,才有心情欣賞山水美景。
錦鯉池旁有一處假山,這假山中心是空的,空間不大,但那時偷了錦鯉池的錦鯉,偶爾被宮裡的嬪妃撞見了,便會躲進去,像小時候一樣,她隻身進了假山中空的地方,毫不介意的席地而坐,背靠在石壁上,閉目養神。
假山後似有人在竊竊私語,秦無色不以為意的繼續休歇,晚些回去指不定宴會就散了,也就懶得應酬許多了,只聽一嬌滴滴的女聲,「你知道這次宴請的是平南王世子秦無色罷,據說她是大秦第一公子,比九皇子還好看呢,可惜我身份卑微去不了,不若你替我去看看她的模樣,回來跟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