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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曉之前,空如沉墨。
面對這一情況,身後的白玉堂見丁隱近乎暈厥,急忙一把扶住,又看了一眼柜子里的那個人頭,朝他比劃一陣,丁隱並未看懂他的手勢,白玉堂急了,朝他比劃了一個四,然後指著柜子里的人頭。
「你是說這是老四,他不是死在古墓里了嗎」?丁隱訝燃的問。
下一刻,他的大腦突然開竅了,幽若曾經告訴過他,老四和老五是一對孿生兄弟,人頭是老四的,也就是說,那具之前躺在老三房間裡的那具屍體,並不是徐慶,而是早就已經死掉的蔣平,但他的屍體又是怎麼上的樓?
一念所想,回想起那天晚上2o9房間窗前看到的那片被踩踏過的草地,還有窗台上的繩索,恍然大悟。
倘若窗台上也有被划過的痕跡,那事情就可以水落石出了,丁隱拉起白玉堂迅出門進了徐慶房間,果然,窗台上不僅有划過的痕跡,還有被刮落下來的皮屑。
現在,他終於把所以事情都聯繫起來了。
真正的兇手其實是幽若加上那假死的徐慶,那天晚上,徐慶讓韓彰去找幽若,幽若使出渾身解數留住了韓彰,他則趁機用繩子從窗口滑下樓去,將留在車上蔣平的屍體搬進房間,這當然不是件簡單的工程,所以需要時間。
為了證明他的判斷,回頭問了白玉堂一句:「你和你哥長這麼像,平時大家怎麼分辨你們」?
白玉堂一愣,指了指自己嘴巴,應該是說通常都用是否啞巴分辨,隨即又指了指腳後跟。
「你是說老四的腳後跟上有胎記」。丁隱擰眸猜測。
白玉堂眼珠子轉悠兩下,朝他點了點頭。
丁隱黝黑眸子眯起,心想這徐慶和幽若還真是煞費苦心,尤其是幽若,她竟然不惜將自己男朋友給分了屍,布下了如此周密的計劃,難道那大刀真有這麼值錢?
這時,白玉堂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拉著他下了樓,大廳,當時休息之地,白玉堂猛地一下掀開幽若之前睡得毯子,只見那刀尖殘餘猩紅印跡的寶刀靜靜地躺在毯子下面,丁隱訝異,彎腰將之拾起。看來,肯定是當時幽若趁著白玉堂出門去找盧芳之時,悄悄藏了起來,好以此故作神秘。
既然他們煞費周折就是為了得到這柄寶刀,可為何要殺所有的人?丁隱不懂。他只知道如今刀還在這兒,他們肯定還會再次出現。
正在這時,身後傳來了幽若地聲音:「我的東西都在這了,明天一早我就走」。
她提著包,一邊說一邊下樓。
丁隱轉過身去,不動聲色地問:「你剛才去哪兒了,我們上樓怎麼沒看見你」?
幽若似乎從他的話里聽到了蹊蹺,吞吞吐吐的說:「我、我去了趟大哥的房間,取了點兒東西」。
沒等丁隱接話,她邁下樓來,留意到了方桌上的那柄大刀,凝神回望。
「這把刀你在哪兒找到的」?幽若像不經意的問。
丁隱冷眸相視,嘴角揚起一道弧度,道:「你別再裝了,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了」。
正說著,他將那柄大刀拿在手裡。
已是坦誠相待,幽若只愣了數秒,便冷聲說道:「既然如此,那把刀給我,這不關你的事」。
「把刀給你,然後你帶著這刀跟徐慶遠走高飛」?丁隱不屑道。
正在這時,門外攸地響起一陣敲門聲,急促而有力,丁隱應聲上前,伸手扼住了幽若脖子,將那柄大刀架了上去。
「老五,那把槍拿著,躲到櫃檯後面,有什麼不對勁就開槍」。他沉默片刻說道。白玉堂接過槍躲到了櫃檯後面,丁隱對幽若厲聲恐嚇道:「待會兒不准亂說,不然就抹了你的脖子」。
敲門聲響了兩下,終於停了下來,可令他們沒想到的是門外的人居然拿著電鋸,三下兩下便將大門鋸出個大洞,然後走了進來。
沒錯,來人正是穿山鼠徐慶,手持大電鋸,凜凜威風道:「刀給我」!
看著他無比兇悍的樣子,心裡不免湧起了一陣恐懼,丁隱下意識的退了兩步,說:「你別過來,不然我殺了她」。
徐慶冷笑了一聲,道:「有本事你就殺了她,我只要刀,有沒有她無所謂,反正就是個婊子」。
第七六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