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肯定有他的用意,可是,現在連最基本的接近都難,也只能急在心中,表面風平浪靜,沒有哪怕一絲的漣漪。
「你好,我是這裡的實驗配對與校正員,江璃茉,歡迎你的加入。」年輕女子落落大方,緩緩伸出一隻潔白如玉地手。
邢十三輕輕一握即刻鬆開,即使這樣,那瘦弱無骨地芊芊玉手也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對於他的表現,江璃茉露出一抹潛在的微笑。隨後輕輕說道:「你跟著我,先交你一些簡單的宮算運用,話說九宮、十六宮、二十五宮算數都是最基本的科研參數,你怎麼不會?」
碰上這樣的問題,邢十三唯有摸摸頭皮,裝傻充楞。
「德性!」望著《天下無賊》傻根似得笑容,無論如何也是生不起氣來。
……
夜,深得可怕。沒有月色,沒有星光,無邊地天際處在一片朦朧之中,天色黑沉,深邃無邊,漫天席地的黑暗緊緊籠罩大地。
邢十三靜靜的走在學校小徑之中,周圍包裹著一花、一木、一草,可是卻無風,今日風雨雷電日月星或許是參加王母娘娘的壽桃宴,全部未有出現,只有無邊黑雲,成為了天際主旋律。
陰森、恐怖、壓抑隨之而來。
邢十三抬頭望了一眼天空,低喃著道:「妖魔鬼怪橫行,我亦如何破局?」
電光火石間,似乎有一絲明了,又好像沒法抓住其中的核心。
搖了搖頭,慢慢朝著宿舍走去。
憑著走廊內的一縷燈光,邢十三敏銳發現宿舍兄弟們給他留了門,心裡說不出一種什麼滋味,老大邵光林溫文爾雅,老二韓光粗獷不羈,老四吳江平多愁善感,可是不同性格命運的一群人,卻是成為了肝膽以照的兄弟。
邢十三沒有開燈,因為現在已經是凌晨時分,憑著微弱的手機亮光,走進了宿舍,頓時一股空調的涼意襲來,將之前的悶熱一掃而光。
呼嚕聲此起彼伏,邢十三知道那是韓光的奏鳴曲,微微笑了一笑,去衛生間收拾一番,儘量保持著靜謐,起身上床之時,卻是發現宿舍的兄弟還真沒幾個老實,全都將被子踢到了一邊,韓光的被子更甚,已是鋪在地上,覆蓋大地。
將地上的被子撿起,重新將之蓋好,正在收拾吳江平的被子時,卻是迷糊的傳來一個聲音:「三哥,是你回來了嗎?」
邢十三充滿歉意的一說:「吵醒你了。」
吳江平揉了揉臉,一咕嚕坐起,道:「三哥,我們兄弟之間還需要這麼客氣?」
停頓了數秒,欲言又止,還是說出了口:「三哥,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麻煩,我能感覺的到。」
「睡吧,一點小事,三哥可以應付」。邢十三本能的不想這些兄弟穿插其中,涅槃或者說是納碎組織從二戰中,就可以發現他們都是一群瘋子,好無人性可言。
夜雖深,可是邢十三躺在床上,怎麼也無法合眼,無法入睡。滿腦子想得就是曾經的一點一滴,還有現在謎語一般的局勢。
一夜終無言,醒來亦天明。
這是邢十三二十天來睡的第一個懶覺,起來之時,只覺得腰酸背痛的難受。
即便如此,他也有不得不起的理由,簡單沖洗一番,毅然踏上了征途。
教室中,今天學生們的眼神更加怪異,鄙夷不屑的目光比之昨日愈發的明顯。
通過隻言片語的議論,邢十三明白了緣由,學校bbs網上,將他和法庭倔強的鄧蘭欣進行了比較,可是卻沒有他邢十三在法庭救人和懺悔的表現。
或許是為了一個鮮明的對比吧!
一個學生從書堆之中,翻找著拿出一張報紙,心災樂禍地道:「同學們,這是今天的《今日早報》,看看,好像有我們班上的某位同學哦!」
他前面的一個學生一把抓過,半個板面地報道全是學校論壇的內容。報社還取了一個響亮的名號:論學生的自我修養能力。
「一線天堂,一線地域,只在一瞬間」。隨著他頗富感情的朗誦完畢,無邊的罵意隨之響起。
「這樣的學生和我同班,我真是感覺到十足的恥辱。」
「我真得想不明白,他還有什麼面目坐在這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