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雨村冷汗直流,心中已經把賈璉罵了祖宗十八代。
真刑啊你!
你個紈絝大少,自己找死,隨便。
但你別拉著我一起死啊?
他眼中一轉,突然態度190度大轉彎。
「啊哈哈哈!原來是名躁天下的杜預,杜案首啊。」
「鎮國詩人!」
「我真是最近辦公辦多了,眼花了,竟然沒看出來?」
「喂,你們幹什麼?為何要綁住杜案首?還不快快鬆綁?」
他一邊喝斥衙役,一邊親自上來,諂媚笑著給杜預鬆綁。
全場百姓,噓聲一片。
「咦·····」
「翻臉,比翻書還快。」
「哈哈,我就愛看這齣。」
「前一秒還在大擺官威,下一秒就諂媚跪舔,銜接絲滑,沒有半點猶豫。」
「臉皮之厚,人所不及也。」
宋佳霖等人,早已忍俊不住,笑出聲來。
我還是喜歡看你桀驁不馴的樣子。
你之前那麼吊,氣勢很足的。
這是怎麼了?
杜預卻不搭理他,也不讓鬆綁,淡淡道:「知府你不是說,我私闖國公府,圖謀不軌,罪大惡極。要處以極刑嗎?」
「啊這?」賈雨村擦了擦額頭冷汗。
這就很尷尬了。因為這是他剛剛親口所言,言猶在耳。
他急忙顧左右而言他,大聲呵斥道:「你們這些衙役,跑在前面,狗眼看哪裡?有沒有搞清楚情況,杜預杜案首,到底是敲門,還是擅闖?」
一個機靈的衙役,馬上回答:「大人,我看地清清楚楚,杜案首絕無擅闖。他是光明正大在敲門。」
另一個衙役也機靈,飛速道:「大人,我唐律中,從未規定敲門犯法啊?律法面前,人人平等。國公爺府,也是府邸,憑什麼不許人敲門?」
一眾大小官員,此時都化身成正義之士,慷慨陳詞。
「就是,國公府了不起啊?」
「再說,杜案首乃是功名在身,不能抓的。」
「豈能擅自抓讀書人?」
賈雨村如蒙大赦,一拍大腿道:「對啊!我就說哪裡不太對嘛。感情你們這些混蛋,是忘了律法,誤抓秀才,還不趕快放了?」
他一臉諂媚,急忙上來,將金牌塞回杜預懷裡,還拍了拍低聲哀求道:「杜案首,下官不長眼,多有得罪。懇請包涵。」
「對了,大人,我們捆綁杜案首時,他不慎掉東西了。」
那個機靈的衙役,塞過來一張一萬兩銀票。
「哦,對了,你看你們粗心的。」
賈雨村罵罵咧
咧,順勢將那張萬兩銀票,也塞入杜預懷中。
杜預心中冷笑。
這年頭,真是·····
好人不長命,王八活千年。
官場上,這種八面玲瓏之輩,混的風生水起,但田洪鳳那種古板方正之人,卻沒有用武之地。
杜預也不為己甚,淡淡解脫繩索道:「我敲門,不違法?」
賈雨村點頭如雞啄米:「不違法,不違法!我看哪個敢說違法?」
「我找自己未婚妻,不違法?」
杜預展示出自己與林星河婚約。
「啊這···」
賈雨村猶豫一下,但看杜預要掏金牌,又急忙道:「不違法,不違法!」
自己人,別開腔。
衙役們也齊聲附和:「不違法,不違法!」
圍觀之人,哄堂大笑:「不違法,不違法。」
賈璉氣得狠狠瞪了賈雨村一眼。
這牆頭草,靠不住啊。
他扯過賈雨村,威脅道:「你別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你不過我家養的一條狗!我家能讓你捧到這位置,也能讓你摔地很慘。」
賈雨村一臉無奈:「璉哥,你也看到了?人家可不是普通秀才,人家有皇上賜予的鎮國秀才金牌,可以便宜行事,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