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韓信一聽,呵呵冷笑。
杜預身旁的項羽,都無語翻白眼。
我西楚霸王都被韓信打得生活不能自理,你區區一個秀才,文氣不過三尺高,哪來的自信呢?
韓信卻兵不厭詐,微笑道:「閣下能將杜預的詩詞,用得這麼好,也不是平凡之輩。這樣吧,我允許你投降,保你不死。如何?」
杜預擠開了項羽,占據c位,淡淡道:「這樣吧,我許你投降,也不殺你。你答應不答應?」
韓信眼中閃過一絲戾氣,冷哼道:「好個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兵力如今是你百倍,就算你有城牆又如何?我十面埋伏,閣下又該如何應對?」
他一揮大旗。
一陣震撼人心、殺伐之氣的軍鼓,從杜預等人身後響起。
咚,咚,咚!
薄霧中,又走出一隻軍隊,向杜預等人緩緩推/進。
被圍困的項羽和秀才們,陣腳大亂。
「不會吧?這麼多人?」
「哪來的人?」
「他剛才明明只
有幾十個人。」
「都是幻象,幻象。」
「不對,他們有拉弓射箭、揮舞刀盾動作,還有箭雨射來,不是幻象。」
項羽仰頭望著天空遮天蔽日的箭雨,哀嘆一聲。
「若我烏騅馬沒受傷,就好了!」
「我一定要殺了盛選懷那混蛋。」
杜預瞥了他一眼:「這就垂頭喪氣了?」
項羽仰天長嘆:「此天亡我也,非戰之罪也。」
杜預冷哼一聲,淡淡道:「生當為人傑。」
項羽的心,仿佛被重錘狠狠錘了一下,心中猛然一跳。
「你,你說什麼?」
杜預的詩詞,聲音不大,只有項羽能聽得到。
但就是這一句,已然讓心中絕望的項羽,心底深處,重新燃起了沖天戰意。
杜預冷笑,瞥了他一眼。
「死亦為鬼雄!」
項羽的拳頭,狠狠攥緊了。
是啊,他是誰?
他可是天之驕子、大楚名將世家、項家的子孫。
他力拔山兮氣蓋世,從未輸過,更沒有服過誰。
如今,只是在書山中,踢到了鐵板,碰了一鼻子灰,難道就要心灰意冷?
「至今思項羽!」
杜預似笑非笑,看向項羽。
項羽感到渾身熱血,反覆一瞬間被抽乾。
「不肯過江東!」
杜預一錘定音。
轟隆。
雖然這首詩,只吟誦給項羽一人,但項羽心中仿佛炸雷般,轟然炸裂開來!
他低下頭,喃喃道:「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
「是啊,生亦何歡,死亦何苦?」
「我項羽,
豈是貪生怕死之輩?」
「我連死都不怕,又何必怕什麼韓信?」
「我要拼命!」
項羽雙目赤紅,咆哮起來。
只可惜,烏騅馬被叛徒重傷,他想要上馬作戰殺敵,也不可得。
杜預一指烏騅,淡淡道:「此馬非凡馬,房星本是星。」
別忘了,他文宮之中,還有房宿!
房宿,東方青龍七宿之一,又稱「馬宿」,不光是天馬的象徵,更是馬的守護星宿。
任何馬碰到馬宿擁有者,都本能親近,更能得到治癒。
受傷嚴重的烏騅,耳朵豎了起來。
馬通人性,烏騅更不是尋常之馬。
它本是龍種,能感受到杜預文宮內的房宿氣息,更能感受到杜預擁有天馬最喜歡的守護星宿——房宿星圖,文宮內更修建了天馬居住的【天駟院】,渾身上下散發出令天馬親近、安全、柔和的氣息。
烏騅馬親昵地舔/著杜預。
杜預又悠然向前,敲了敲它受傷的後腿道:「向前敲瘦骨,猶自帶銅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