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休想!」
歐冶子看到錢繆竟然要霸占女兒,簡直比染指他的湛盧劍更暴怒十倍,更是拼死突擊,劍氣大開大合,十幾個越軍精銳被當場斬殺,慘叫連連。
但雙拳難敵四手。
歐冶子再神兵利器,再劍術無雙,也休想殺穿這幾千越軍精銳的防線。
何況···
扶桑和尚已然將柔若無骨、處子般細膩的手,放在東施雪頸上,陰測測道:「歐冶子大師,麻煩你放下湛盧劍,否則休怪貧僧犯殺戒,辣手摧
花。」
歐冶子瞠目欲裂,但東施已然落入這群餓狼之手,毫無還手之力。
他左右為難。
錢繆森然道:「歐冶子,本王頗愛你的女兒。就算你死了,本王也不會虐/殺她,會納入後宮。你若真愛女兒,就當場自刎,將湛盧劍與東施一併交給本王。本王承諾會善待此女,如何?」
杜預暗叫錢繆奸詐到家。
這一席話,可謂厲害的攻心計。
若用武力脅迫,歐冶子性如烈火、以攻對攻,絲毫不懼,哪怕一騎當千,也面無懼色。
大不了,玉石俱焚。
但拿住了東施,就拿捏了歐冶子的唯一軟肋。
他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女兒考慮。
好死不如賴活著。
只要女兒能活下去,至少比當場慘死強。
歐冶子停止對抗,怒髮衝冠,立在當場。
錢繆一個手勢,越軍徐徐後退,讓出一大片地。
歐冶子手持湛盧劍,凝視東施,仰天長嘆:「東施,真是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想不到我歐冶子一輩子忠心耿耿,為越王鑄劍,最終被滅口,更害了你。我無力救你,只能以命救你。對不起你啊。」
說完,他就要一抹脖子,屍橫當場。
錢繆和扶桑和尚,對視一眼,各自大喜。
誰知,就在這檔口,一個聲音哈哈大笑起來。
響徹諸暨山。
山鳥受驚,紛紛飛起。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
歐冶子停下來,愕然看著杜預。
同樣被佛門僧兵、重重包圍的杜預。
「你笑
什麼?」
歐冶子臉色一沉。
錢繆、扶桑和尚、法海、貫休等也紛紛怒視杜預。
杜預負手而立,整好以暇:「我笑你活了一大把年紀,卻如此天真如嬰兒。你若自殺,不出十天,東施必死無疑!」
他凝視著東施,一字一句道:「且她落入扶桑人之手,會死的比現在更難看一百倍,遠不如現在乾脆死掉。」
「你說什麼?」
歐冶子放下手中湛盧劍,怒道:「你的意思,錢繆會騙我?」
東施美眸凝視杜預,蕙質蘭心,噗通一聲跪下:「父親,懇請你不要相信這些惡人。杜預所言極是。女兒寧願與父親同生共死,不願淪落敵手。」
歐冶子將湛盧劍放下,重新握緊,戰意上涌。
杜預的話,他不信,但女兒的話他不得不信。
錢繆眼看好事落空勃然大怒,一指杜預:「此人奸細,還不處死?」
法海、貫休從兩側,飛撲上來,猛攻杜預。
杜預放聲大笑:「歐冶子,你所患者,不過是孤掌難鳴,打不過錢繆軍隊和這些臭和尚,但我若有辦法能讓你實力提升百倍、千倍呢?若有辦法能讓你將這些仇家斬殺殆盡,與女兒脫困呢?你拿什麼謝我?」
歐冶子滿臉不信,嘿然冷笑道:「你區區一個讀書人,怎麼可能讓我實力提升百倍千倍,誅殺仇寇?」
杜預眉頭一挑:「死到臨頭,你都不怕,何妨死馬當活馬醫?」
東施跺腳道:「父親,你就相信杜預
一次吧。女兒聽過他的詩詞,非常好···」
她說著嬌靨一紅,羞不可抑低下頭,嬌花照水,美態橫生。
顯然,這位越國美女也是情非得已,一時沖/動才說出心裡話——她很喜歡杜預
湛盧劍和你女兒,我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