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將田洪鳳一起推出去斬首,卻冷不防聽到一聲悽厲的飛報!
「報!」
一個親兵,身中數箭,滿身是血,撲倒在金鑾殿上大叫:「八百里加急,河北急報!」
「安祿山,已與七日前在盧龍、范陽兩鎮,殺官造/反!建立大燕帝國,登基自稱燕帝!」
「什麼?」
年輕皇帝被這噩耗,無形中猛然打了一拳,身體猛然搖晃一下,臉色黑如鍋底。
群臣炸鍋。
「反了,果然反了!」
「這安祿山,真乃狼子野心,餵不熟的白眼狼。」
「他不光造/反,還僭越稱帝?狂妄建國?」
「是可忍,孰不可忍!」
皇帝穩住身形,拿出「
少年天子」「聖明睿智」的架勢,冷冷喝道:「慌什麼?成何體統?」
大明宮內,安靜下來,人人聚焦在皇帝身上。
皇帝一副「運籌帷幄、盡在掌握」的架勢,翹起二郎腿淡淡道:「你慢慢奏來。不要著急,說清楚。」
「是,是··」
探馬一看就遭受過叛軍慘烈伏擊,身負重傷只剩幽幽一口氣:「安祿山在盧龍登基,自稱大燕皇帝,率領麾下十五萬叛軍,大舉南下,向我大唐腹地撲來!」
「哼。安祿山不臣之心,朕早知道了。」
皇帝笑得高深莫測,一臉神機妙算。
「皇上聖明啊。」
范相呆了一呆,馬上狂拍馬屁:「若非皇上未雨綢繆,提前準備,只怕這安史之亂還真讓我大唐焦頭爛額,但現在麼,呵呵···」
他趾高氣昂,一副足智多謀、深思熟慮道:「我大唐早已做好萬全準備,能從容應對任何叛亂、入侵。」
范相急不可耐,一指杜預:「陛下,閒話休提,先殺了此人再說。」
田洪鳳怒道:「范相你是否腦子進水?如今安史之亂爆發,大敵當前,正是用人之際,你卻一門心思,只想排除異己、扼殺後起之秀?你到底是何居心?」
范相傲然道:「皇上說的,你沒聽到嗎?我大唐早做準備,調兵遣將,提前應對萬全之策。安史兩賊不叛亂還能苟活,叛亂只是速死、送人頭而已。還省去朝廷想藉口除掉他們。」
一群范相走狗,各種阿
諛奉承,吹牛拍馬。
「陛下聖明,范相高明!」
「原來如此,朝廷早有萬全之策。」
「安史之亂,暴/亂、叛亂之敵,以卵擊石,蚍蜉撼樹。」
「朝廷籌劃高明、社稷穩如泰山。」
「如此一說,我們就放心了。」
杜預聽著心中冷笑。
要說對安史勢力的了解,在座袞袞諸公加在一起,也沒有杜預了解地深。
憑著收服小蠻等菩薩蠻,杜預已將安史之亂的實力、情報掌握地清清楚楚。
安祿山、史思明之所以有恃無恐,並不畏懼朝廷的鎮/壓,因他們真正實力遠遠被低估!
等待志得意滿的大唐君臣,是殘酷的暴擊、社會的毒打。
果然,大唐君臣還沉浸在「旗開得勝」的yy幻想中,就聽到遠處一聲悽厲:「報!前方戰報!」
「哦?這麼快就傳來戰報了?」
皇帝精神一震,自信滿滿,大聲道:「應該是朕布置的第一道金城湯池,將安史叛軍挫敗擊碎的捷報吧?還不速速報來!」
傳令兵看著左右這麼多人,一陣猶豫:「額?皇上,要不屏退左右,我私下報?」
皇帝一拍龍案,怒道:「什麼私下報?朕就要你當面報!捷報飛來、傳檄天下,才顯示我大唐文治武功、盛世氣象。」
范相訓斥:「快說。」
傳令兵一臉無奈,拿出戰報宣讀道:「安史叛軍起兵後,進兵神速,五日前,已經抵達我朝廷預設的黃河防線。與我唐軍在虎牢、溧陽一
帶爆發激戰。」
「哼,果然不出朕之所料。」
皇帝優哉游哉,高高在上,一副算無遺策表情。
杜預誤國,其罪當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