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泡尿照照鏡子,你什麼德性?」
「大唐本是好地方,自從出了杜解元,十年倒有九年荒。」
「無雙國士,鞠躬盡瘁,結果呢?大唐滅亡了。」
杜預的嘴角,微微翹起。
不知為何,晏子上頭一般,卻引用了杜預很熟悉的一段話。
貌似···
【三國演義】?
又是三國演義?
杜預不知,到底是量子糾纏,還是運氣使然,這次撞上王朗、晏子都是各國數一數
二的辯才,卻都很不幸,採取了【三國演義】的辯論術,試圖打敗自己··
杜預的嘴角,比ak還難壓。
你們不知道,我三歲就聽評書,這段我能倒背如流?
頂著晏子驚人的才氣、恐怖的威壓,杜預從容不迫、啞然而笑曰:「鵬飛萬里,其志豈群鳥能識哉?大唐積弊甚深、危機四伏,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譬如人染沉疴,當先用糜粥以飲之,和藥以服之;待其腑臟調和,形體漸安,然後用肉食以補之,猛藥以治之:則病根盡去,人得全生也。若不待氣脈和緩,便投以猛藥厚味,欲求安保,誠為難矣。」
晏子偷換概念,用大唐今日之糜爛、虛弱,來指責杜預配不上無雙國士,杜預就正本清源,講述大唐歷史,澄清概念。
他一身浩然正氣,瀰漫開來。
晏子、田忌雖在各自領域,堪稱一流超強者,但卻無法辨認出杜預這浩然之氣,還以為是普通文氣,並無多少察覺。
唯有孫臏,眉頭微皺。兵家自帶【洞察】神通,能讓他敏銳察覺到極其細微的變化。
「杜預這才氣,貌似不同尋常啊。」
杜預侃侃而談:「吾大唐之君主,向潼關殘敗於安祿山,損兵折將二十多萬,哥舒翰、高仙芝、封常清等名將隕落凋零,朝廷被迫南巡,遷都金陵,無力北伐,收復兩京,此正如病勢尪贏已極之時也。我以書生之身,並無功名在身、更無一兵一卒,以
一人北上,救下裴家軍後被託付重任。以甲兵不完,城郭不固,軍不經練,糧不繼日,然而收復長安,光復洛陽,奇襲鄴城,斬安祿山、史思明、中行樂,使蒙元北狄輩心驚膽裂:竊謂管仲、樂毅之用兵,未必過此。」
杜預之言,義正辭約,條理清晰,言之有據,令人信服,才氣瀰漫空中,更有一種打動人心的神奇力量。
晏子萬萬沒想到,杜預在自己如此犀利的舌戰攻/勢下,還能穩住陣腳,一臉錯愕,臉色陰沉。
杜預深吸一口氣,沉聲道:「至於我大唐如今國勢,乃是安史之亂,變起倉促,加上人族妖族蠻族魔族,內外勾結,蒙元依仗大陸第一強國,恃強凌弱,我大唐雖然浴血奮戰,鄙人庶竭駑鈍,攘除奸凶,但寡不敵眾,一時不能力克,勝負乃其兵家常事。」
杜預這是開誠布公,解釋大唐之所以連續戰敗、國勢至此的原因——不是我大唐太弱,不是我杜預不努力,而是內外部的敵人太殘暴、太奸詐、太強大。
特別重點介紹蒙元帝國入侵,極有說服力,畢竟蒙元之強,不光大唐,連大漢、東齊等與之接壤的國度,也數次被入侵,按在地板上狠狠摩擦、暴打,大漢東齊等國將士也是聞之色變,聽到杜預如此犀利言辭,也不由紛紛點頭。
晏子的臉色,更陰沉如鐵——他仗著三寸不爛之舌,死人能說活,黑的能說白,縱橫
天下,出使各國,無往不利。
無本萬利的口舌買賣,他著實沒少做。
可如今,一腳踢在杜預這塊鐵板上,竟然吃了癟?
這是他壓根沒想到的。
杜預侃侃而談道:「可喜我大唐自從長安一戰,力斬罪魁禍首安祿山以來,光復長安,收復洛陽,強渡黃河,奇襲鄴城,安祿山、史思明、安家九子叛賊伏誅,中行樂、盧言、士匄等逆種授首,赤朮、大薩滿、旭烈兀、旭烈哈等蠻夷首領被誅,如今我大唐上下一心,眾志成城,億萬百姓,士農工商,紛紛響應投軍,我麾下精銳數十萬,不出個月,便可收復全部失地,金甌補全,重整山河,再朝天闕,重現大唐盛世!」
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