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等寒衣社子弟,異口同聲道:「聽清楚了!」
「千真萬確,錯不了。」
「就是他說的,他說親自埋下去的。」
「難怪這麼篤定,自己埋的,怎麼可能搞錯?」
王倫閉上眼睛,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范仲永!
你··你個大可愛。
還有這樣直白的?
本公子居然會與你為伍,一起算計杜預?
想想,都是丟人啊。
王異狠狠瞪了他一眼。
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你現在跟他一樣蠢。跟林如海一樣尷尬!
范仲永這才意識到,自己大錯特錯!被杜預套話成功!
他滿頭大汗,急忙大叫道:「不對,我剛才嘴瓢說錯了。我是分明親眼看到杜預埋在此地的。杜預,你豈可血口噴人?」
林如海厭惡瞪了他一眼:「丟人現眼的蠢貨,還不爬上來?」
他當然無意將范仲永誅三族,畢竟范仲永是條咬人的狗。
林如海準備和稀泥,訓斥一頓了事。
他甚至不想留在此地,準備腳底抹油。
「且慢!」
杜預卻伸手攔住林如海,淡淡道:「知府大人,此人已經親口承認,在我屋下埋了逆種文寶,蓄謀構陷與我。已經觸犯了大唐律法,請你依法辦事,將他滅三
族。」
林如海惱羞成怒道:「本知府斷案,需要你教我?得饒人處且饒人!杜預你身為讀書人,豈能存心如此苛刻?」
杜預仰天大笑:「方才,若我被查出家有逆種文寶,大人肯否得饒人處且饒人?肯否網開一面?」
他目光堅決道:「此人,今日必須反坐!承擔逆種文人後果!否則,大人便是違背大唐律。」
林如海冷笑連連:「杜預,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與我叫板?今日老夫便是不肯判他有罪,你又能如何?」
杜預嘆了口氣:「大人,你真的鐵了心,要保他?」
林如海目光冰寒,正要拂袖而去。
此時,一聲斷喝亮起。
「我要參你!」
田洪鳳!
田洪鳳大步而來。
他攔住林如海去路,劍眉一挑道:「老夫,剛才就到了。發生之事,歷歷在目。杜預所言,句句屬實!」
他一指范仲永:「此人親口承認,在杜預屋後埋藏逆種文寶。你身為知府,卻窩藏庇護,其罪甚大。」
「我這就寫奏摺,彈劾你窩藏逆種,居心叵測。」
林如海冷汗直流。
窩藏逆種,居心叵測八個字,足以斷送他的宦海生涯啊。
甚至可能引來朝廷調查,萬劫不復。
林如海勉強道:「此人心神失守,胡言亂語,缺乏鐵證,一句話豈能定如此大罪?」
「既然學政一定要追查,那就革去他功名,我命人收押,改日再審問!」
他敷衍兩句,就想脫身。
幾個衙役裝模作樣,
要收押范仲永。
范仲永怨毒如蛇,死死瞪著杜預。
他知道,林如海不可能殺他,只怕很快就會放他出去。
他依舊是范仲永,依舊要咬杜預。
杜預,我今日不死,爾終究為我所害!
誰知。
杜預看他的眼神,卻充滿了嘆息。
「誰說,此人為逆種,沒有鐵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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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預,得饒人處且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