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哎呀了一聲,很是遺憾,「這麼俊還這麼年輕有為的小伙子應該肥水不流外人田才是啊。」
陸東深淺笑,「徐夫人過獎了,我不過就是個全身銅臭味的商人,真要是入了仕界這個田,那會熏臭了一片莊稼地。」兩
人被逗得直笑,末了徐秘書長突然想起,「邰董事長的小女兒是跟陸總年齡相仿吧,不知你們兩家……」畢
竟是外圈的人,並不知曉當年事。陸
東深只是笑笑沒說話,邰國強也笑了笑,但有些許尷尬,剛要作答,就見何姿儀從裡頭跑了出來,向來溫雅形象,此時此刻竟像個瘋婆子似的大呼小叫。慌
里慌張,眼睛裡儘是恐懼,一把揪住邰國強指著洗手間的方向,「鬼!有鬼啊!」「
胡說什麼?」邰國強眉頭一皺冷喝,但轉瞬想到還有外人在場,便緩和了語氣,將何姿儀拉住,「一定是你昨天晚上沒休息好,別胡思亂想了。」然
而何姿儀真是被嚇得不輕,所以壓根就顧不上邰國強的心思了,聲嘶力竭,「我沒看錯!就是有鬼,一個女鬼……她、她剛剛就站在戲台上唱戲,那張臉慘白!」離
這裡最近的就屬戲台入口處的洗手間,從那頭出來,眼能瞧見的就是那處戲台。邰
國強臉色十分不好。這
鬧鬼傳言都是這裡的街坊四鄰傳開的,雖說的確影響了這一帶的運營,但作為政府的人是絕對不願聽見這種流言蜚語的,更何況,還在今天這麼個節骨眼上。徐
夫人見狀上前拉住何姿儀的手,安慰道,「你八成是聽了些這裡的傳言,其實啊都是沒影的話不用相信,這世上哪來的鬼呀,別自己嚇自己了。」何
姿儀一把反握徐夫人的手,「你不信我?你們不相信?我剛剛真的看見了,白飄飄的,臉上畫著臉譜,走路沒腳的……」
邰國強忍無可忍,將何姿儀拉過來,壓低嗓子,「夠了。」「
我真的看見了!」何姿儀一臉驚恐。徐
秘書長的臉色自然不大好看,輕咳了一聲,「我看,要不咱們就過去瞧瞧,八成是來親王府搗亂的人。」
邰國強面子上著實掛不住。徐
秘書長看向陸東深,「陸總覺得呢?」「
哪用勞煩徐秘書長?」陸東深含笑,轉頭給了景濘一個眼神,景濘領會,命幾名保鏢過去查看。徐
秘書長欣慰地看著陸東深。
就這樣,幾名保鏢將親王府上上下下翻了個遍都沒瞧見半個人影,更別提在戲台上唱戲的女人了。何
姿儀的精神狀態十分不好,無奈之下,邰國強只好先行帶她離開。陸
東深親自送徐秘書長回到車上,臨關車門前,徐秘書長看著陸東深有些意味深長,「別看你年紀輕,做事倒是沉穩冷靜。現在華力鬧出些不好的傳聞來,邰家夫人又瘋言瘋語的,陸總啊,你們天際可別在這個空檔出岔子了。」
「您放心,天際不會讓您失望的。」陸東深手抵著車門,眉眼波瀾不驚,「餐廳的地址我已經給了司機,您一會跟在我車後面走就行,今晚的廚師做得一手地道的上海本幫菜。」話畢微微壓下頭看向徐夫人,「最拿手的當屬醃篤鮮,已經給您備下了。」徐
夫人笑道,「真是有心了。」
陸東深關上車門後又叮囑了司機幾句,然後回了自己的車子裡。車
門一關,車子徐徐前行,徐秘書長的車子緊跟其後,再前再後就都是保鏢的車子了。景
濘坐在陸東深身邊。陸
東深沉默了許久後,冷不丁問景濘,「邰夫人撞鬼一事你怎麼看?」
景濘坐得僵直,「估計是眼花看錯了,這世上哪有鬼呢?但這一下子倒是在市政面前的印象打了折。」
「是嗎?」陸東深語氣淡淡,靠在車座上,緩緩開口,「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景濘,你的臉色很不好。」景
濘打了個冷顫,忙道,「陸總,我只是沒休息好。」
陸東深不再說什麼。倒
是景濘,心底的寒意越來越重,曾經,她也在親王府里聽見有人唱戲,但這件事是絕對說不得給陸東深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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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沉沉的時候,蔣璃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