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續續。
程天源擰起啤酒瓶,敲了敲他的。
「喝」
阿虎笑了,灌了一大口,痛快「啊」了一聲,繼續哼著。
陳民吃著花生米,好奇問「哥,你好像經常哼這個曲子哪裡的聽起來好像是山歌。」
「是山歌。」阿虎長長吐了一口氣,轉而神色悽然,臉上的笑容也凝住了。
程天源和陳民對視一眼,都覺得阿虎有心事。
「怎麼了該不會跟阿香要結婚有關吧」
阿虎扯了一個笑容,低聲「表妹終於有好人家了,這是好事。我這是替她高興。我我的好人家卻已經嫁人了。」
程天源挑了挑眉。
原來阿虎竟有心上人怪不得別人家要給他說親,他總是推三阻四。
陳民舔了舔嘴巴,低聲「哥,你都回來這麼多年了,咋還惦記著啊我還以為你早就放下了呢這些年姑媽三天兩頭要給你談親,你總是找藉口推。她老人家就只有你這麼一個兒子,你也不能總這樣拖下去啊」
阿虎長長嘆了一口氣,望著天上朦朧的彎月。
「早就沒惦記了放不下也得放下。我也覺得我得結婚了,可我不知道跟誰結去啊讓我弄個人盲婚啞嫁,那我寧願孤一輩子算了。至少得看得對眼,聊得來,對吧」
他看向程天源笑道「不要奢望能跟阿源他們夫妻一樣恩愛如蜜糖,但也得聊得來,處得來。」
陳民瞪他,沒好氣道「你不主動去交往,怎麼知道誰跟你處得來這不藉口嗎」
阿虎吹著啤酒瓶,緩緩點頭。
「也有道理。我心裡有陰影,所以就怕了吧」
程天源忍不住問「人家姑娘負了你是吧」
「不算是。」阿虎沉聲答「她以為我死了所以就嫁給了同村的一個年輕小伙子。隔年我才翻山越嶺去找她,太遲太遲了。」
陳民低聲「虎哥跑長途的時候,曾去過青海那邊。在那裡認識一位好姑娘,跟他情投意合。他本來都要跟她家裡人求親了,誰知臨時被派出去跑車。車子在一個山谷翻了,他在駕駛室被壓傷,剛鑽出來就被河水沖走,車友們找不到他,都以為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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