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每次見你,你咋都這逼樣呢,又和哪個客人打架了啊?」
「草,你現在是總監,總不至於還被打吧?」王可擰開一瓶酒,淡淡地喝了一口。
「來,是我兄弟,就陪我幹了。」耗子低著腦袋,頭髮上,還沾著幾片細小的玻璃碴子。
「……」王可拿著酒瓶,頓時呆愣。
「可兒,要不,你來宏泰娛樂這邊吧。」幹了兩瓶啤酒下去以後,耗子開口,聲音低沉。
「草,你這是到底要幹啥啊?」王可明顯最近也比較煩躁,豬場那邊,他每天除了拿著小本本,記錄著每天進貨和出貨的量,沒有其他的事兒,很是悠閒,但在他看來,這工作比以前的修理工還來得沒勁兒。
這工作又是自己要來的,雖然他沒有想到是過來搞記錄,但也不好在近期開口說是換工作,所以,過得相當憋屈。
「特麼的!」
「擋!」
耗子扯著衣領子,伸手將酒瓶扔在了地上,惹來一陣側目,不過看到他身上的傷痕後,眾人都沒有言語。
「這群人,看我,都帶著有色眼鏡,你不過來,我特麼心裡不得勁兒。」
……
翌日清晨,郊縣人民醫院。
宇珊挽著我胳膊,小不點挽著馬軍胳膊,直接來到了胖墩的病房。
「大哥,我錯了。」剛進屋,為我們搬完凳子以後,小豪就低下了腦袋,態度誠懇。
「說說,你錯在哪兒了?」我斜眼看著他,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是動了真火。
「我不該來宏泰玩兒……」
「玩兒啥?」我直接打斷,言語粗暴:「玩兒公主是不,啊?我是怕你玩兒妹子麼?你告訴我?」
「……」他低著腦袋,沒有說話。
「醫生咋說?」見他不說話,我看著病床上的胖墩問道。
「小臂就骨裂了一下,沒有什麼大礙,但醫生非得說住院觀察。」他嘿嘿一笑:「大哥,我就覺得這沒啥,估計就是醫院想多掙點錢,呵呵。」
「草!」我沒好氣地白了一眼,直接轉頭。
馬軍嘆息一聲,走過去看了看胖墩手上的綁帶,轉身站在小豪面前,雙手背在身後,面色沉重:「王浩,你,胖墩,都是我們弟弟,你們打架,你說我是幫你好,還是幫他好,還是兩不相幫?」
「……」小豪低著腦袋,依然沒有說話,身上還穿著工地上的橄欖綠軍訓服。
「軍哥,你處罰我們吧。」等了半晌,小豪昂起腦袋,看著馬軍說道。
「咋處罰你啊?」馬軍好笑地看著他:「是罰錢還是打你一頓啊?」
「知道為啥給你倆調過去麼?」馬軍掃了胖墩一眼,繼續說道:「他倆是後來進入的,你們一來,位置就不夠了,給你們安排的位置,人家肯定不服,所以才將你們調離開,知道你們在工地上辛苦,來這邊玩兒會兒也無可厚非,但和他打架,實屬不智。」
「軍哥,下次不會了。」兩人低頭答應。
「呵呵,給你大哥道歉去,他才是最難做的。」馬軍笑著拍了拍小豪的肩膀。
十幾分鐘後,我們四人開車離開。
「小龍,要不把王可調回來,這樣,耗子也好受一點。」馬軍看著車,轉頭問了一句。
「不能。」我還沒說話,副駕駛的小不點就直接拒絕了,菲菲一走,他就和嫂子管理賬務,兼任著後勤主管,場子裡的大小事情,都逃不過她的雙眼。
「耗子這人,心胸不大,沒有容人度量,王可這人,話少,腦子夠用,這樣的組合在一起,你以後,頭痛的時間還很多。」
「呵呵,你看你,你還沒你媳婦兒看得明白。」我靠在宇珊身上,淡笑道回了一句,心中卻是糾結無比,不知道是一次性解決,還是等待時機。
「他在那邊,我聽慶哥說了,一個年輕人,幹著老大爺的工作,他能閒住啊?」馬軍一聽,頓時不樂意了,把著方向盤,撇嘴回了一句。
「你干給他機會啊?」我立馬反問。
「……」馬軍無言以對:「草,你安排吧。」
這件事兒,回去後,不管是我還是馬軍,都裝聾作啞,因為這事兒,你懲罰誰,另外一方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