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我該做的事,如果不是你,兩個多月前在鎮北人販子那塊我就活不下來了,你救了我,我今天也…咳咳……我今天終於報答你了!」
王叔,說到這,不禁有些自豪的笑了笑,雖然現在王叔滿嘴的鮮血,笑起來卻格外的燦爛,李天看出來了,王叔現在格外的開心和自豪。
「小天,王叔再求你件事,幫我好好照顧她們娘倆,別……別讓小恩……受…受欺負!」
噗~
說完這句話,王叔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沒了氣息。
厚起鎮,天香酒樓住舍。
「娘,你怎麼了娘?」王叔受傷倒下的一瞬間,嬸子心中一慌,仿佛被抽乾了所有力氣,癱軟在了地上。
「娘沒事,快點進柜子躲起來,娘好像聽到外邊有喊打聲,快進去,記住了,一會兒不論聽到外邊有什麼動靜都不能出聲,更不能哭!」嬸子從地上站起來,一把抱起小恩,倆人一同進柜子躲了起來。
進柜子後,嬸子摸著肚子,擔憂的向礦山方向凝望:當家的,你可別出事啊,你還不知道你又有一個孩子了吧!
「王叔!王叔!啊啊啊啊啊~」李天放聲大喊,但是也改變不了王叔已經死去的事實。
都怪那個該死的畜生!
這時李天才想起來大當家的。
他向那邊一看,發現大當家的也倒在血泊之中。
剛才黑色匕首破碎了大當家的防禦靈盾,穿透了大當家的抬起的手爪,狠狠地扎進了大當家的心臟。
可是,即便是這樣,大當家的也沒有斷氣。
李天聽到大當家的嘴裡念叨著些什麼,大當家的居然在一點點恢復力氣,正在一點點掙扎著站起來。
看到這一幕,看到大當家的還活著,並且馬上又要站起來了。
新仇舊恨加在一起,李天瘋狂了。
只見李天嗷地一聲沖了上去,對著大當家的就是一陣拳打腳踢,拔出匕首對著大當家的瘋狂捅、砍、劈。
在大當家的絕望的目光中,黑色匕首一下下砍在他的身上,連之前斷手之痛都能忍住不喊的他,這下再也忍不住一聲聲痛苦的哀嚎,最後,緩緩沒了聲息。
大當家的到死都想不出來,究竟是什麼時候得罪了李天,能讓他如此瘋狂的要置他於死地……
等李天再回過神來,已經不知道砍了多少刀。大當家的除了腦袋還算完整,剩下的都被砍成一堆爛肉了。
李天傻傻的癱坐在了地上,大腦一片空白。
現在李天確實幫芳麗姐報仇了,可是他卻沒有半分的解脫。
他欠下王叔的恩情應當如何償還,嬸子和小恩的歉意應該如何回報?
李天迷茫了……
李天沉浸在茫然和痛苦的時候,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和王叔兩人完成了一項驚天動地的事。
兩名凡人,竟然幹掉了一名修仙者,哪怕全是藉助了黑色匕首的鋒利,哪怕大當家的境界已經跌落到了練氣中期,可是凡人弒仙,這也是實實在在的發生了。
許久,礦洞深處發出了一陣陣愉快的怪叫聲,就好像被囚禁的野獸掙脫了牢籠,再次獲得了自由。
李天感覺可能是那些霧獸,李天回過神來,也不敢再繼續停留,割下了大當家的頭顱,用一個布袋包上,背著王叔的屍體繼續向礦洞外走去。
當李天來到礦洞口,他感覺自己好像置身於煉獄。
礦洞外邊已經徹底亂了,到處都是兵丁和馬匪們屍體。
礦洞口女仙師設下恆溫陣法並沒有隨著女仙師的隕落而消失,只要這個陣法灌注的靈力還未消失,這個恆溫法陣就會一直存在。
雖說空氣依然暖和,可是……
可是這礦洞口的慘烈直讓人感覺心中發涼。
頭顱隨處可見,殘肢遍地都是,大地濕潤的已經滲透不下血水,有的低凹地段甚至血水匯聚成了一個小小的血潭。
打殺廝喊聲遍布在恆溫陣法的每一個角落。
礦洞口就像一個絞肉機一般。
鎮守礦山的官兵們沒有退路。
若是退到山下面對馬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