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
「而且專撕有他照片的那幾頁,」元可一臉花痴地眯起眼,「你不覺得那很像他在舔我嗎?」說著輕輕嬌喘起來,「啊……我僅僅是想一想都快化成一灘水了。」
林琅無語地翻個白眼。
坦白說阮默懷確實挺好看。
眼神亮亮的,笑容恬靜。上回拍外景,他笑起來的時候唇邊落滿細碎的陽光,非常有少年感,把人猝不及防地拉回很多年前的夏日,校園裡發燙的水泥地和喧囂的蟬鳴。可他一旦沉默了,面部柔和的線條瞬間銳利,透著一股隱隱的陰鷙。好像原本在開開心心地說笑,轉眼就收了聲,還一臉不屑的樣子。
依舊像個少年。
上周拍片時林琅跟在一旁,看他在相機前擺出各種姿勢。間或冷不丁朝她掃來一眼,讓她不禁一陣心悸。
不是元可那樣的花痴,而是他……很像林琅以前認識的某個人。
太久了,久到她快忘記他的模樣,只認出他們眼神里如出一轍的陰鬱。這讓她不舒服地扭過頭去。
那是她不願再想起的人。
地鐵關門的瞬間林琅手提的一個包被夾住,她狼狽地用力拽扯。夾緊的門稍微鬆動了下,出於慣性她連包帶人猛地後退幾步,一下撞到人。
「對不……」一句道歉還沒成形,林琅震驚地發現,她撞到的正是之前跟蹤她的那個變態。
沒等她叫出聲,對方低下頭,視線從墨鏡上方探出與林琅的碰了碰,又給出一個心領神會的笑容。
竟然是阮默懷!
真會玩,敢情他是故意讓我發現被跟蹤。林琅心裡苦笑著,面子上仍是怯怯的,湊過去小聲說「對不起」乖乖抓住吊環站穩。
早就聽過他出門不帶助理,喜歡步行和乘坐地鐵公交的傳聞,還當那只是給自己炒作貼上「特立獨行」的標籤。原來都是真的。
不過也說明他確實挺閒。
閒有閒的資本,坊間流傳他和耀星環球傳媒集團的總裁傅疏琳關係非同一般。據說公司上上下下都叫她lily,只有阮默懷叫她疏琳。
這獨一無二的稱呼讓人玩味。
只不過林琅不是娛記,缺乏深挖的興趣,對這種捕風捉影的消息向來不值一哂。
眼下他悠然甩著手走在她斜後方,這倒讓她有些惱火。
既然看到了,就不能紳士一點幫忙提一下麼。
「需要我幫忙嗎?」
有那麼一瞬,林琅以為面前站的是那個人。沒錯,他們連聲音也很像。但這世上聲線相似的人那麼多,她迅速回過神,下意識搖搖頭,「沒問題的,這是我的工作。阮先生是我們邀請的嘉賓,不用做這些。謝謝你。」
習慣比大腦先反應,這就怪不得別人不幫忙了啊。林琅捶著發酸的胳膊,決心再接再厲,反正下了公交車花個十幾分鐘就能走到。
剛起步,他不知什麼時候躥到林琅身後又問:「確定不用?」
盛情難卻,林琅只好把肩上那隻黑色的sa遞給他,「謝謝了。」
阮默懷的口罩已取下,墨鏡仍戴著。這會兒他接過包包把墨鏡也摘下,前後轉著瞧了瞧,看向林琅又是一陣打量,「挺好的。」
林琅不禁發窘。
且不說她為了幹活方便換了身堪比搬運工人的行頭,就連此刻臉上的汗水和歪向一邊的糰子頭也深深愧對「挺好」兩個字。
她尷尬地笑了笑,悶頭加快了步伐。
然而酸痛不堪的胳膊用發抖抗議「受不了了」。
阮默懷把鎖頭包往肩頭一挎,不由分說地卸過林琅一隻手上的衣袋,「提不動就直說,逞強又沒用。」
「不是……我……」
「你有兩隻手,我也有兩隻手,反正空著也是空著。」
林琅不再推拒,感激地向他點點頭,心裡也鬆了一口氣。不是那個人,那個人彆扭、固執,沒這麼通情達理。
附近的荒地上有幾座廢棄的大型工廠,聽說早就規劃好了,這裡將會建起一座類似於北京798的藝術區。目前一些畫廊、瑜伽中心、酒吧和攝影棚已陸續入駐。
約好的攝影棚在一間倉庫,林琅和阮默懷到達時秋秋也到了,還有服裝助理小九。化妝師
第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