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沒想到我這麼脆弱。」
趙凱說:「不是你脆弱,醫生說你這段時間身體極度透支,本來就很虛弱,加上小婷的事情,就是鐵打的漢子也撐不住。不過你沒事了,在這裡調養幾日就會恢復了。」
這時高月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來,看到傅華,笑笑說:「傅主任,你可醒了,我們都被你嚇死了。」
傅華笑了笑,說:「辛苦你了,高月。」
高月笑笑說:「我不辛苦了,就是你,在醫院裡發高燒昏迷了一天,讓我們急死了。」
趙凱看有高月照顧,便要離開,他對傅華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你要趁這次機會好好調理一下,我還有事,回頭再來看你。」
傅華說:「謝謝你了,爸爸。」
趙凱說:「跟我還客氣。」
高月就幫傅華送走了趙凱,回來之後,看著傅華說:「傅主任,你跟趙婷姐真的離婚了?」
傅華苦笑了一下,說:「你怎麼知道的?」
高月說:「是羅雨電話通知趙董的時候,趙董說的。」
傅華說:「哦,是這樣啊。」
高月說:「那你是不是就不移民了?」
傅華說:「我這個樣子還去澳洲幹什麼?誒,這件事情你告訴小羅一聲,不要讓他跟別人亂講啊。讓別人知道我傅華因為離婚而昏迷,還不笑死我?」
高月看了看傅華,笑了笑說:「多情未必不豪傑,你又何必在乎別人的想法呢?再說你現在囑咐我似乎已經晚了,羅雨已經跟金達市長匯報了你的情況,金達市長對你很關切,還專門叮囑說用最好的藥給你治療,還說你醒了之後,馬上就通知他。」
傅華苦笑了一下,說:「這下可好了,估計海川都知道我離婚了。」
高月說:「這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好啦,你既然醒了,我打電話給羅雨,讓他跟金市長說一聲。」
傅華說:「還是等等我,等我恢復恢復自己跟金市長說吧。」
高月看了看傅華,說:「其實傅主任你也別太在意離婚這件事情了,別這麼自苦,要看開一點,這不應該怪你的。」
傅華苦笑了一下,說:「你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該怎麼做。」
傍晚,羅雨過來看傅華,傅華已經有了些精氣神,看著羅雨笑著說:「小羅啊,這一次還真是要謝謝你啊,多虧你去我家裡找我,要不然我說不定現在就去見馬克思了。」
羅雨笑笑說:「傅主任,你說這話就是見外了,就算是普通朋友我也應該這麼做的。」
傅華看著羅雨,笑著問道:「小羅啊,你想不想挑更重一點的擔子啊?」
羅雨愣住了,眼下更重的擔子只有駐京辦主任這個職務了,傅華這麼說什麼意思,是想讓位給他嗎?他看著傅華,想從傅華的臉上看出傅華究竟是什麼意思,是試探他呢,還是真心想讓他更進一步。
羅雨笑了笑說:「傅主任,不怕跟你說實話,有段時間我還真想早日取代你的位置,可是慢慢我就明白,這個位置你比我更合適,有你在,我們駐京辦才能穩定的發展,這副擔子我挑不起來。」
傅華笑了,說:「其實誰都不是一上來就適合做某個職務的,大家都需要一個適應的過程,我剛到駐京辦的時候,你是知道的,也是一幅誠惶誠恐的樣子,生怕自己做不好。其實小羅你行的,你做駐京辦副主任這麼長時間了,鍛煉的也差不多了,滿可以挑起大梁來了。」
羅雨說:「傅主任,你這麼說什麼意思?你不準備留在駐京辦了?」
傅華點了點頭,說:「我在海川駐京辦呆的時間已經夠長的了,雖然已經費盡心力想要把工作做好,但往往事與願違,這次保稅區的審批就是給了我一個信號,說明我的能力已經不足與承擔起駐京辦主任的責任來了,是時候離開了。」
羅雨說:「傅主任,你別這麼說,大家心裡很清楚這一次保稅區的審批失敗,責任不在你的,再說,你如果說你都承擔不起來,我又怎麼能承擔起來呢?」
傅華說:「小羅啊,你別看不起自己,你行的。再說,我現在真的是很累了,再留下來,只會誤人誤己。」
羅雨說:「傅主任,嫂子的事情不至於影響你這麼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