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多了也沒有。」
鄭莉瞅了鄭堅一眼,不高興的說:「爸爸,傅華剛從海川回來,你上來就灌他這麼多酒幹什麼啊?」
鄭堅笑了,說:「嘿嘿,這麼快就護上了?」
傅華笑著對鄭莉說:「沒事的,叔叔也沒讓我多喝,就這一杯,我還可以。」
鄭堅笑著說:「對嘛,這麼一杯酒都喝不掉,還算男子漢嗎?來,我們先喝一口。」
鄭堅就碰了一下傅華的杯子,傅華就端起酒杯跟著鄭堅抿了一小口,這一小口下去,傅華就感覺到了不一樣。北京男人愛喝二鍋頭是出了名的,傅華跟朋友聚會也經常會喝到二鍋頭,這些年二鍋頭的檔次也提升了很多,不再僅僅是眼前這種裝幀簡單玻璃瓶的啦,很多高檔的裝幀也被用在了二鍋頭上,名頭也多了起來,十年陳釀、酒中一品之類的噱頭也有了,傅華出來應酬的都是高檔的場合,喝的酒都算是好酒,能上到這樣場合的二鍋頭酒也都算是比較名貴的酒,可是那種感覺都不如眼前這一杯,這一杯特別的醇香綿厚,傅華感覺絕非凡品,不由得伸手去把空了的酒瓶拿過來看了一下,卻也看不出什麼特別的不同。
鄭堅笑了,說:「小子,喝出這酒的不同了吧?」
傅華笑笑說:「我對酒也沒什麼研究,反正你這一瓶口感綿厚,絕非市面上可以隨便買到的。」
鄭堅笑了,說:「這酒你當然買不到了,這酒是八十年代初生產的,一直壓在酒廠的倉庫里,我一個朋友在酒廠是個頭目,他知道我喜歡喝二鍋頭,前段時間特別幫我弄了幾捆出來。這酒呢,原來雖然是普通的二鍋頭,可是經過二十多年的醇化,你就是想要它不好喝都不可能。」
傅華笑了,說:「難怪我覺得它比那些十年陳釀還要好,原來已經是二十年了。」
鄭堅笑笑說:「那些十年陳釀都是通過物理方式醇化才達到年份的,那裡比得上這些自然醇化的酒。」
傅華笑著說:「叔叔你還真是會享受。」
鄭堅笑笑說:「也沒什麼了,就是喝幾瓶好酒而已,又不是很貴的。好啦,不說這個了,你可以跟我說說你這一次回海川那個對二甲苯項目是個什麼情況了。」
傅華笑笑說:「還能是什麼情況,雙方一拍即合,已經初步達成合作的意向,馮董拿著框架協議回去交董事會討論去了,我想定址海川只是一個時間的問題了。叔叔,你不是說會有所行動的嗎?我怎麼也沒看你做什麼動作啊?」
鄭堅笑笑說:「我不是一點工作沒做,我找了一些專家在國內外一些著名的科學刊物上發表了一些關於對二甲苯項目的危害性的文章,回頭吃完飯跟我去書房,我把那些拿給你看。」
兩人就撂下這個話題,繼續喝酒吃飯,鄭堅開始聊起了他在華爾街打拼的歲月,說自己剛到美國的時候,什麼都沒有,一邊要讀書,一邊還要為自己賺生活費,那個時候要一天打兩份工,一天只能睡三四個小時。
傅華笑著說:「想不到叔叔還度過過這樣艱苦的歲月。」
鄭堅笑著說:「你小子是不是以為去了美國就吃香的喝辣的?美國不錯是遍地是黃金,可是這黃金也需要有本事的人才能撿的起來。我們中國人過去,不要要面對賺錢養活自己的困難,還要面對白種人對我們這些有色人種的歧視。你知道嗎,後來我學業完成之後,在華爾街找到了一份正式工作,當時的主管動不動就喜歡罵我什麼,他喜歡罵我中國豬。如果是在中國,我滅了丫的的心都有,可是那是在美國,在人家的地盤上,我就不得不忍下來,但是我也沒放過這傢伙,你知道後來我怎麼整治這傢伙的嗎?」
傅華搖了搖頭,鄭堅接著說道:「屈辱也會變成動力的,我當時就一心撲到了業務上,結果第一年我的業績就在全公司排名第一,一下子就得到了大老闆的賞識,轉過年來我就成了那個主管的主管,我也沒怎麼去整治他,就是時不時把他叫進我的辦公室訓他一頓,我想一個曾經被他看不起的人老是訓他,他心裡肯定不是個滋味,可是他還得對我畢恭畢敬的,我在哪個公司的那段時間,就再也沒看過那傢伙笑過了,我想他肯定鬱悶壞了。」
鄭莉在一旁笑著說:「我怎麼覺得有點小人得志的味道啊?」
鄭堅笑笑說:「你就是看爸爸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