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再想要她的原諒了,還說什麼厭倦了什麼都是施捨給他的態度,這是什麼意思啊,難道自己真的給他這種感覺嗎?
想到這裡沈佳心中有點震驚,一直以來她都是以為孫守義跟自己的婚姻生活都是很幸福快樂的,現在看來事情好像完全不是這個樣子的,她原來一直忽略了丈夫內心真實的感受。難道自己的所作所為真的給丈夫一種施捨的感覺嗎?還是丈夫內心中的自卑感作怪呢?
不過不管怎麼樣,自己都一直忽視丈夫內心中真切的感受,這本身好像就有點說不過去。也許丈夫從自己這裡得不到妻子應給他的溫暖,才會轉而從別的女人的懷抱里去尋求溫暖的。這樣子看來,自己對這件事情還真是有著一些責任的。
現在孫守義已經把話撂下來了,要怎麼辦隨便,這下子可把沈佳難為住了,她是根本就沒想過要離婚的,這些天給孫守義態度看,其實只是心中的一些委屈想從孫守義那裡找點平衡。沒想到態度耍的有點過了,竟然讓孫守義豁出去了,主動地提出了離婚,要是不答應吧,顯得自己沒志氣,而且孫守義自此就可能了解了自己的底牌,那就是她是堅決不會離婚的,那往後這傢伙豈不是可以在外面隨便跟女人往來了嗎?再說以沈佳強硬的個性,讓她來低這個頭,似乎她也做不出來啊。
可是答應了吧,又違背了沈佳本來的意思,而且夫妻兩人都好說,關鍵是還有兒子呢,夫妻離異對孩子的成長可是很不利的。
沈佳在心中暗罵孫守義混蛋,本來是這傢伙犯了錯誤,現在卻要讓她來做這個很難做的決定,真不是東西。
海川這邊的孫守義也知道自己這番話說出去之後,等於是把未來的命運堵在了沈佳的決定上了,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心說到了最後自己的命運還是要這個女人來決定,自己算是逃不開這個女人的掌心了。這也是這些年在他們夫妻關係之間向來由沈佳做決定的習慣使然,孫守義掛了電話之後,便懊惱的狠狠地捶了老闆台一下,脫口罵了一句:「你真是個懦夫啊,既然談到了這個樣子,為什麼不直接告訴她離婚算了,那就算是自己會失去很多,起碼也還是一個男人該有的作風啊。」
其實自己就算止步於現在這個位置,也是應該滿足了,自己這個家族祖祖輩輩都是農民,有一個能做到地級市的常務副市長,這在古時候大概也算是六品官了,對孫家來說已經是祖墳上冒了青煙了。
算了吧,就任由沈佳去做選擇吧,離或者不離這個婚都是自己的命運,自己聽天由命就是了。
孫守義釋然了,便不再把心思放在這上面去了。
接連過去了幾天,沈佳那邊都也沒什麼進一步的消息,孫守義已經撂下話不會再去求她,因此也不好打電話過去,兩人算是進入了一個冷戰的階段。
另一方面,孫守義關注的穆廣那邊,卻有了進一步的消息,省公安廳通知海川方面,儘快安排人去緬甸協助有關方面確認嫌疑人是不是在逃犯穆廣,並配合抓捕。麥局長把這個情況跟市委匯報了,張林為此專門召開了在家的常委會成員開會研究這件事情。
孫守義知道在常委會上,如果不是觸及某些人的切身利益,那麼往往先提出來的意見會起到一個先導的作用,從而影響最終的決定。於是在張林介紹情況的話音剛落,便搶在第一個發表意見說道:「穆廣這件事情我來之前就聽說了,給我們海川造成了很惡劣的影響,我們應該很重視這件事情,所以應該派出我們海川最精幹的人員來協助有關部門處理這件事情,才能替我們挽回一點聲譽。我提議由我們海川市公安局麥局長親自帶隊去邊境協助有關部門確認嫌疑人是否就是穆廣,然後將其緝拿歸案。」
金達看孫守義這麼主動,還提出來有麥局長親自帶隊,孫守義跟麥局長之間的嫌隙金達是知道的,心中就有點懷疑孫守義是別有用心的,便說道:「這個似乎有點不太合適吧,麥局長能行嗎?」
張林看了金達一眼,說:「金達同志,你是個什麼看法?」
金達說:「我覺得前段時間麥局長剛剛病倒過,現在派他去從事這種重要的工作,我怕他身體會受不了。」
金達說的是實情,麥局長確實前段時間病了,還鬧到要住院的程度,他擔心派麥局長去邊境,麥局長的身體會扛不住,那樣子反而會影響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