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書記這個職務,心裡肯定是不好受的。你跟他畢竟曾經是朋友,是不是你就不要在這個時候再去難為他了?」
傅華說:「種什麼因,就結什麼果,他不好過,是他自己的事情。人家現在是市長,不是我的朋友,我也沒那個能力難為他這個大市長。丁董,這件事情我真的沒辦法答應你,就這樣吧。」
傅華說完,沒等丁江再說什麼,就掛了電話。
再回到病房,傅華就不敢在去靠近了趙婷了,他選擇了一個離趙婷遠一點的角落坐了下來,趙婷看他的樣子,苦笑著搖了搖頭,心裡明白剛才的那種氛圍再也回不來了。
坐了一會兒,兩人都不說話,氣氛就有點沉悶,傅華就站起來,說:「我去醫生那裡問問,看小昭幾天能好,我們好早點準備回北京。」
傅華就去醫生的辦公室,跟醫生聊了一會,再回到病房的時候,丁益就已經回來。丁益看到傅華,就站了起來,說:「傅哥,我們出去聊聊。」
傅華搖了搖頭,說:「丁益啊,我不想跟你聊金達的事情。」
丁益苦笑了一下,說:「不需要弄到這個地步吧?」
傅華說:「我認為需要,你如果當我是朋友的話,就不要管這件事情。」
丁益說:「那好,我不管就是了,這都中午了,我們一起出去吃頓飯吧。」
傅華搖了搖頭,說:「我不去了,小昭一直沒醒,我要留在這陪他。」
趙婷說:「傅華,你去吧,小昭這裡有我看著呢,你去順便給我帶點回來吃。」
丁益也過來拖著傅華,說:「走吧,總要吃飯的。」
傅華看傅昭還在熟睡,趙婷也需要吃飯,就跟著丁益離開了病房。
兩人就近找了一家乾淨的小飯店,進去叫了幾個菜,傅華也沒心情喝酒,丁益就陪著他一起吃飯。悶悶的吃了一會,丁益說:「傅哥,我剛才跟趙婷聊了一會,知道你跟金達市長是怎麼吵起來的。」
傅華嘆了口氣,說:「丁益啊,我現在真的沒心情跟你討論這個。」
丁益說:「但是你跟金達市長之間總不能老是這個樣子吧?再說我覺得這件事情你有點過了,金達可能有他不近人情的一面,不過人家已經跟你道過歉了,現在還想跟你吃飯解釋,殺人不過頭點地,他一個市長做到這個程度已經很難得了,你還想他幹嘛?」
傅華苦笑了一下,說:「丁益啊,我也不知道我做的是對是錯,是不是有點過分,但是現在我真的沒心情去跟金達玩什麼道歉啊,解釋啊之類的虛情假意的東西。你就別管我了。」
丁益就不好再說什麼了。
下午,傅昭從熟睡中醒了過來,神情還是病懨懨的,看到傅華,虛弱的笑了笑,喊了他一句爸爸,傅華鼻子酸了一下,伸手將傅昭抱了起來,緊緊地抱了一下。
接下來的幾天,傅華一直都留在病房裡,跟趙婷一起陪著傅昭。傅昭的身體一天天恢復,開始有了精神,傅華和趙婷兩人就一起陪他玩,病房裡不時傳出傅昭被逗得咯咯笑聲,三人很難得的享受了幾天天倫之樂。
除了丁益之外,只有孫守義來過病房,孫守義是從駐京辦那邊知道傅華因為兒子病了跑過來海川的,就過來看望傅昭。
孫守義的神情看上去有點鬱鬱寡歡,傅華就估計金達這一次沒能順利接任市委書記,孫守義也跟著受到了很大的打擊。孫守義和金達一樣,都是政治動物,心目中都想著怎麼樣儘快往上爬,這一次金達沒動窩,市長的位置就沒騰出來,孫守義就沒有機會上一格的。這對從到海川那一天起就想著怎麼能夠升遷的孫守義來說,不能不說是一次很大的挫折。
傅華這幾天過得倒很舒暢,沒有駐京辦工作上的困擾,整天就是陪著兒子玩,這種生活傅華平常是很少能享受到的。
傅華看了一眼孫守義,從孫守義的神情上看,似乎並不知道他跟金達鬧彆扭的事情。這幾天傅華心情已經平復了下來,開始也覺得他對金達好像是有點過分了。不過他並沒有後悔什麼,反而覺得自己發作這一下,對他自己,對金達,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對他自己來說,老是把事情放在心裡,這個疙瘩會越結越大,最終會不勝負荷,還是要有爆發的那一天的。早一點發作了,心頭的鬱悶也發泄出來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