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男客私下相見,不可,還請掌柜幫忙把我的婢女喚下來。」
女掌柜還想再勸的時候,閣樓上傳來了響動,二人不約而同地朝著閣樓樓梯望去。
只見初意挎著個籃子,面色不安地從閣樓下來。目光觸及自家主子,眼神多了幾分忐忑。
應是樓閣上的人聽到了鋪子下邊的談話說,所以才把人放了下來。
見初意毫髮無傷,蘇蘊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女掌柜忙問:「那客人怎麼說?」
初意看了一眼自家主子,然後才看向女掌柜,小聲回道:「那客人說,往後我等送多少香膏來,他便收多少。」
聞言,女掌柜面露喜色地與蘇蘊道:「六娘你可聽到了,你送多少來,那客人就要多少,你可得抓緊時間多送一些過來呀。」
平日蘇蘊送來的香膏,女掌柜會從中抽取一半的利潤,所以聽到談成了這麼一大筆生意,自然是笑逐顏開。
蘇蘊不想久留,只好應了掌柜,道下回多送一些過來,然後帶著初意從鋪子中離開。
主僕二人從鋪子中走了出去,絲毫不察在胭脂鋪子的閣樓上,窗戶微敞,有一身形頎長的男子立在窗戶後邊。
男子往樓下望去,目光落在了那打扮樸素,卻遮掩不住嬌媚的側臉上。
身後的墨台從一旁踮腳往下邊看了一眼,認出了是蘇府的六姑娘。
心下頓時「咯噔」了一下,玷污了主子清白的人,該不會就是這個六姑娘吧?!
不然主子怎麼可能突然讓人調查這蘇六姑娘?還在聽到蘇六姑娘出門後,也從侯府出來,來了此處,更是把那小婢女給扣了下來,還言明要見她家的主子。
墨台忐忑地抬起頭,看向面色無甚變化,只是看著蘇六姑娘的時候,目光微闔的主子。
那主僕二人的身影淹沒在人群之中,顧時行收回了目光,轉回身,聲音清淡:「走吧。」
下了閣樓,出了鋪子,墨台才小聲詢問:「世子,可還要繼續派人盯著蘇六姑娘?」
顧時行往了一眼蘇蘊離開的方向,沉吟了幾息,然後道:「先盯著。」
說罷,上了馬車。
*
蘇蘊與初意出了鋪子後,才問:「怎麼回事?」
初意抿唇猶豫了一下,才壓低聲音,極為小聲的道:「是顧世子。」
蘇蘊腳步一頓,一驚。
怎麼會是顧時行?!
他怎麼會知道她與那胭脂鋪子有關係的?!而且還知道她今日會送香膏過去?!
初意看到主子驚愕的臉色,忐忑的道:「那顧世子還讓奴婢帶了一份禮物給姑娘。」
說著,便掀開了挽著的籃子,籃子裡邊有一個錦盒。
蘇蘊從震驚中稍稍回神,垂眸看向那錦盒,莫名生出了緊張之意。
想要讓初意把東西還回去,可又擔憂繼續和那顧時行扯上關係。
蘇蘊目光緊鎖著那錦盒,心底極為不安。
待到了蘇芩所在的胭脂鋪子外,讓初意去與蘇芩說她在馬車上等著她後,便把錦盒拿到了馬車之中。
把微捲起的帷簾放了下來,緊張地把錦盒緩緩打開,在看到一抹嫩綠色的時候,似乎有什麼記憶湧進了腦海之中,嚇得她驀地把錦盒蓋上了,杏眸圓瞪地盯著錦盒。
四年前,她慌亂穿回衣裳時,所穿的是一件嫩綠色的小衣,小衣上還繡有蓮花。
顧時行知道前天晚上的那個人是她!
他怎會知道的?!
還是說他與她一樣也回來了?
想到這個可能性,蘇蘊已然被驚嚇得臉色都白了。若是他真的也回來了,那他必然還會娶她的。她想要再避開上輩子的命運,便難了。
想到被困在侯府中似暗無天日的四年,心頭微微發顫著。
目光再而落在了錦盒上邊,暗暗地想,興許不是什么小衣,只是一塊綢布罷了。
如此想著,手指顫抖著再次打開錦盒。
整個錦盒都打開了,她緊繃著身子把那嫩綠色的綢布取了出來。
沒有驚喜,只
回送綠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