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蘇蘊是一個人。
蘇蘊雖然昨夜還與顧時行「濃情蜜意」,可如今這成雙成對的,就她一個落單了,怎就忽然有種形單影隻,很是淒涼的感覺?
在午膳之前,顧時行來了,蘇蘊這種感覺才消了許多。
顧時行把蘇蘊拉到了一旁,故作神秘地說:「來前,我聽到了一個好消息,你猜猜是什麼消息。」
蘇蘊輕瞪了他一眼:「我又不是墨台那小蛔蟲,怎知你在想什麼?」
顧時行聽到她的比喻,啞然失笑,也沒有再故作神秘,徑直道:「我來時聽探子說定淮王進宮了,沒過多久,大皇子也被喊進了宮中。」
蘇蘊杏眸一睜,露出了驚訝之色:「昨日才提起這事,今日就進宮了?」
隨即輕嗤低語道:「狗咬狗,倒是精彩。」
顧時行聽到她的比喻,無奈一哂,隨即拉上她的手,緩聲道:「總該要鬧騰一整日的,等明日再細細打聽吧,我們回去用膳。」
蘇蘊心裡倒是對大皇妃生出了幾分擔心,但轉念一想,如今德貴妃全副身心都撲在自己的兒子身上,應該沒有那心思再應對大皇妃,大皇妃反倒安全了。
想到這裡,蘇蘊又寬心了些,陪著顧時行一同回去用膳了。
席面分了兩桌,男女各一桌。
齊君謹因顧時行的舉薦,再有他自己的能力所在,很是順利的成了太子年後南巡的隨行官員。
因此,在席上朝顧時行敬了幾杯酒,再表以謝意。
一頓午膳下來,彼此聊得很是暢快。
男人們都喝了好些酒,邊說邊喝酒,竟然也喝了一個時辰之久。
各個都喝得面紅耳赤,可到底都是酒品好的,醉酒後都沒有大聲喧譁且胡鬧,但就是都有些呆滯了。
看樣子沒有個把時辰是清醒不過來的。柳大娘子思索了一會,也就蘇蘊她們幾個各自的丈夫扶回未出嫁的小院休息。
還道若是醒酒晚了,便留宿一晚,差個人回去告訴一聲便可。
蘇蘊還沒表示,縱使已經七八分醉的顧時行還是吩咐了墨台,讓其回侯府告知一聲,說他與娘子今日在蘇府留宿。
原本柳大娘子安排這夫妻二人住在蘇蘊出嫁前那幾個月住的小院。可顧時行暗示了蘇蘊,蘇蘊也只好委婉地拒絕,道是夫君喜靜,她原想住的小院便可以了。
但蘇蘊清楚,顧時行是想到海棠院故地重遊。
他便是醉了,竟也沒忘幽會,蘇蘊也不知該如何說他。
柳大娘子還欲說什麼,尚有幾分清明的顧時行道:「我確實喜靜,且我也想瞧瞧阿蘊一直生活的地方。」
顧時行都這麼說了,柳大娘子也不好再說什麼,就先讓人趕緊去收拾了,隨後才讓他們回去。
七十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