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個話題感到深深的無語,但還是回答道:「沒有。」
冷場了一下。
我一頓,禮尚往來道:「你呢?」
救命,怎麼那麼怪啊深夜女子茶話會嗎?
「當然沒有。別人臉那麼髒,我為什麼要舔。」
我其實問的是你有沒有被舔算了。
「詩緒里,那你有沒有接過吻。」
我徹底佛了,搞不清楚為什麼這種境地下青木能問出這種茶話會八卦問題。
偏偏他還很期待,不看鏡子了,側過頭來盯著我,雖然眉眼帶著一絲戾氣,總覺得要暴起打人了
我懶得搭理這種話題:「關你什麼事。」
青木:「我明天幫你。」
我迅速回答:「沒有。」
隨即我又懟回去:「那你呢?」
青木他似乎在回憶,仿佛記憶太多而在飛速地翻找,片刻之後,淡淡說道:「沒有。」
接著他飛速說:「也沒有做過愛呢。」
「」
青木見我一臉「你看看你自己在說什麼」的表情,笑了一下,無辜道:「你不信?你難道不覺得我這麼好看,跟誰做都是我虧了嗎?而且那些人都很噁心,除了讓我過得更舒心外還有什麼用處。我會吐的。」
他的語氣高傲又盡數貶低身邊人。
青木看不起任何人,不管美醜都能對其罵出醜人兩個字,他更是覺得別人真是又丑又骯髒,服侍他就夠了,他一想到自己這麼完美的身體要和那麼醜陋又粗鄙的人親昵就會一陣發吐。
讓他們親他鞋尖倒是可以。
「還有,」青木說,「我是一招招手他們就能為我肝腦塗地,指東不敢往西,誰敢呢?但是他們愛到最後卻都會恨我、想殺我,一群混蛋東西哎,詩緒里,我真可憐。」
他說到末尾側過身,面上帶著哀愁,一雙眼睛裝著無限愁緒,枕著白色枕頭的少年說道:「你說,我是不是很可憐?」
我倒是看出你在裝可憐。
我並不在意他說的話,因為又不是我喜歡他,要跟他在一起,只是朋友而已,誰一天天在乎朋友那些事,我僅僅是回報他的問話。
我哦了一聲,真誠道:「並不覺得,我想睡覺了。」
讓我們放過這個話題吧,拜託了。
青木哼哼幾聲,反正得到了滿意的答案,也不再追著我聊天。
我鬆了口氣,終於可以入睡,因為他的絮絮叨叨,我竟然有了睡意。
不知道他問這些問題的用意,想起以前他在醫院脫口而出的喜歡我卻不會相信青木的喜歡,與其說是喜歡,我更願意相信他是新奇,一時興起。
他這種人,我怎麼可能相信他會對我有什麼專心的想法?我也並不是一時的偏愛特殊就能昏了頭的人。
喜歡這種情緒如果那麼容易產生,世界上就不會有那麼多無望舔狗了。
悲。
但我害怕一些事、一些暗藏在陰處的危機,如果他能夠保護幫助我,我會很感激,所以也並不是一絲情誼都沒有,硬要說的話,更像是朋友。
在夜色下,我逐漸入睡。
夢到了從前。
我從小就是一個膽小的人。
見到蟲子第一個哭的人絕對是我。
幼稚園老師一唬人第一個屈服的人絕對是我。
從小的外號叫間織哭包,長大了後就哭得少了一些,主要是國中高中也很難遇到能哭的事情吧?每天就學習、聊天、吃飯,就完了。
我的父母,在家的時間很少。
以前不懂探究無用,自己很好奇原因,於是主動去探索。
其實當我小時候主動要去和母親出去玩,結果另一個同行人是陌生叔叔時,我並不應該好奇地發問。
好奇這種東西,得有能力解決才行,要不然得到的只是無能為力的悲慘結果。
而當有一個陌生阿姨和父親進屋,滿臉堆笑給予我禮物,父親說你不必如此時,我也同樣不應該好奇發問,因為得到的只是「詩緒里,你以後不能跟我們一起生活」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