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手五指如雪,直接分明似白玉,優雅自然的伸到海尼爾的面前。
他抬頭,頭頂水晶燈燦射的光芒讓他看不清男人臉上的表情。
海尼爾猶豫,要不要搭上自己的手。
輕柔飄舞的紗衣,妖魅的身段,長發飄飄帶著海藻的馨香,綴滿了珍珠和寶石海螺的腰鏈,人魚們的每一次擺臀扭動的遊動,都引來叮叮鈴鈴的清脆響聲。
人魚是善歌的,她們喝著清潤婉轉的歌喉,悠然的在眾人的頭上游過,九姐妹還拖著一個比床還大的白色扇貝,進到宴會廳裡面,將那貝子放到廳里唯一一處高聳之地,上面有潺潺的流水而下。
潔白無瑕的貝子,兩面貝殼半翹開著。那水流擊打在半開的貝殼上面,馬上被纖密的棱形殼紋所分流,形成無數細小的水流,是毛毛的細語,亦是斷了線的珍珠,迸濺灑落,這水簾朦朦朧朧,隱隱約約,隔絕窺探的視線。
水做的玉簾裡面,露出柔軟絲滑像是牛奶一樣的貝肉,那是絕佳舒軟的床褥。九姐妹搬來這巨大的貝殼,用處不言而喻。
宴會上的人們開始激動,摩拳擦掌,歡呼嚎叫,爭先恐後的伸手去觸摸美人魚公主們那鮮亮發光的魚尾。
猶疑,縱然想過這個結果,但是到頭來海尼爾還是不知道如何面對巴爾德,他愛的身體的真正的主人。
光明神還是那個光明神,他是否可以欺騙自己,或許經歷了這麼多,巴爾德已經不一樣了。
不過,戀愛中的就是作死賤骨頭,他還是抓住了男人伸過來的手,然後被一把從地上拽進了男人的懷裡。
&海尼爾猛然起身,一時站不穩,重重的撲到男人的懷裡。巴爾德隨著這力量向後仰倒,落到了一旁一組巨型圓球海綿組成的沙發堆里。
&抱歉。」海尼爾忙從男人的身上支起身體,眼神閃躲向一旁。
就算不看,他也知道男人此時的表情,不過是一如既往,冷漠裡面隱藏著諷刺和不屑罷了。
&用,該說抱歉的是我。」
清冷的聲音拉回海尼爾的思緒,巴爾德莫名其妙的話讓他聽不懂。
&什麼向我道歉?你這是什麼意思?」海尼爾在花花綠綠的海綿球裡面坐起身體。
「」男人沒有看他,他的眼眸低垂著,在睫毛絢爛的燈光下映射出流光陰影,更加摸不透他的表情。巴爾德舉起一隻手,輕輕撫了撫自己的眉間,那裡炎火燒灼的感覺還未全消。
海尼爾注視著他的動作,這才見到巴爾德那張比冠玉還要美上幾分臉上,那光潔無瑕的額頭正中間,竟然多了東西!
那是一簇極細的黑色火苗,兩隻焰子妖嬈纏繞,比刺青美,比刻印靚,躍然奪目的在光明神的額上。
海尼爾看著那印記,心裡不禁驀然一動,似熟悉、欣然、卻又哀慟,百感交集驟然像一隻手牢牢的揪住了他的心臟。這種感覺莫名的熟悉,和那次兩個人爭奪身體時候他的感覺一樣。巴爾德額上多的這枚黑焰意味著什麼?他不敢想。
海尼爾突然失控的抓住他的雙臂,激動的搖晃著問他,「霍爾德呢,他在哪裡?你把他怎麼了?」
&手,你鎮靜點。」男人掰開情緒化的海尼爾抓著他的手。
&告訴我,他什麼時候會再回來?」
海尼爾仍然激動的質問,不顧巴爾德反應。男人只好將他的手按在身下的沙發上面,腿壓上他的身體控制他瘋狂的掙扎。
這樣海尼爾就被巴爾德完全的控制住了,只剩下那雙凌厲的黑葡萄一樣的眼睛,和那張不停在咄咄逼人的嘴。
&不安靜,我就吻你。」男人的語氣裡面充斥著凌厲天下的霸氣。
海尼爾瞬間愣了,他停住了嘴,因為這句充滿了痞氣的話。
巴爾德牽著海尼爾的一隻手,撫摸自己的額心,臉上儘量維持著淡然對他說,「你想找的人消失了……不,確切的說沒有消失,他就在這裡,你現在伸手就能觸及的地方,只是他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清淡的話語一字一句的吐落,海尼爾的心卻隨之漸漸冰涼,他驚愕不已,眼睛睜的奇大,巴爾德說那個男人再也不會回來了。
&你說什麼?你說什麼?我不信,你一定是在騙我。」海尼爾瘋狂的搖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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