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人家並沒有罵錯。
又走了一段,發現有個高挑的女子走過湖邊石板,似乎踩上青苔,踉蹌一下。
搖搖欲墜,一副將要落水的樣子。
小竹嚇得快跑過去,還呼喊救人。
結果人家晃蕩幾下,又站穩當了。
同樣是位絕色麗人,與剛才美艷絕倫的那位相比,清麗端莊,不乏柔弱羞怯。
瞧著年紀很小,似乎跟她一般大。
態度比剛才那位好多了,起碼嬌滴滴地道了聲謝。
然後一擰纖腰,帶著侍女走了,連個寒暄的機會都沒留。
顯然同樣瞧不上小竹,只是沒有口出惡言罷了。
小竹愈發莫名其妙,忽一轉念,後頸開始直冒涼氣。
心道這是什麼鬼地方,還沒走上幾步路呢!居然接連遇上兩個女人差點遇險。
早先聽說某些大宅子冤死鬼很多,陰氣很重,輕易不要往湖邊井邊假山里走。
原來是真的。
萬容玉寒著俏臉,冷不丁道:「她們居然敢這樣勾引主人,真沒規矩。」
要是能這樣勾引主人,劍侍們早就上了,怎麼排隊也輪不到這些家伎。
看來得嚴懲幾個不知好歹犯忌的,這些女人才會懂規矩。
小竹聽得一愣,遲疑道:「你是說,她們倆是故意的?」
萬容玉冷笑道:「這一路何止兩個,只她們兩個蠢貨沒留人望風。」
「這,這,這也太,我是說,她們至於嗎?」小竹一臉不能置信。
「小姐不必為這些女人操心,更不必搭理她們。」
萬容玉正色道:「她們若知道小姐住遠遊堂,那定是另一副嘴臉。」
夫人在呢!主人居然還讓小竹小姐住進遠遊堂,顯然非常鍾意。
保不齊哪天就變成少夫人,她當然想跟著沾光,來個雞犬升天。
所以她這幾天非常盡心,除了實在不方便說的,幾乎有問必答,更是有求必應。
小竹忍不住問道:「她們到底是些什麼人啊?為什麼千方百計要勾,要見他?」
萬容玉道:「她們哪裡算人,禮物而已。」
「禮物?」小竹瞪大眼睛,滿臉驚詫。
萬容玉伸手遙指湖邊一座涼亭:「這些都是。」
小竹定了定神,問道:「他到底是什麼人啊?」
萬容玉斂容,小聲道:「小姐可以去問主人,婢子不敢亂說。」
小竹不再吭聲,帶著滿腹的疑惑繼續前行。
待離得近了,發現湖邊那些女子無一不貌美如花,國色天香。
不乏正當妙齡的麗人,亦不乏面嫩的小美人。
或調音弄曲,或載歌載舞,或歡笑嬉戲,或玩水消暑。
端得鳥語花香,當真鶯歌燕舞。
明明炎炎夏日,偏偏春意盎然。
小竹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傾國傾城的絕色,還扎堆。
瞧得人眼花繚亂,嘴巴都快合不攏了。
與之相比,岳州最大的風月場暖香閣像是個下等堂子,裡面儘是些庸脂俗粉。
她這輩子只去過這一處風月場,自然只能拿這一家做比較。
「主人前晚去耀靈園散步,她們不知從哪得到消息,昨天一股腦去了耀靈園。」
萬容玉微笑道:「昨天傍晚,主人來悼芳亭小坐,於是今天一群人去了耀靈園,一群人跑來這悼芳亭。其實主人這幾天逛得地方多了,只是別的地方她們去不了。」
id=wzsy>
小竹心道原來不是誰都跟我一樣哪兒都能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