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
如果風沙能像之前那樣擺平朗州軍高層,尤其是解文表。
他根本不在乎這個解釋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風沙顯然是心裡有數的人,正色道:「之前蘇行首跟我提過,她知道潘叔三出身朗州軍,準備前去武平艦隊巡演幾場,一是慰勞軍心,二是替潘叔三致歉。」
他才不管蘇冷有沒有說過這種話,有沒有這個意思。
他認為有,那就必須有。
周峰皺眉道:「她一個妓女,有什麼資格替潘叔三道歉?」
「對你我來說,她是妓女。對底層士卒來說,她可是仙女。」
風沙含笑道:「周公出身農家,起於行伍,不妨稍憶往昔。別說蘇冷這等行首,就是尋常花魁,又豈是尋常百姓能夠企及的,頂多仰視遠觀,午夜春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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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峰神色微動。
他年少時,喜歡過青樓里的一位當紅姑娘。
那時窮,連門都進不去。
也就逢年過節,擠在人群里遠觀、遐想。
當時覺得那位姑娘就是仙子下凡,是天下間最好看的姑娘。
後來發達了,他還派人找過,可惜兵戈戰亂,不知所蹤。
風沙見周峰似乎意動,趁熱打鐵道:「她以道歉的名義勞軍不僅可以表明態度,對安撫軍心也有好處的。武平艦隊儘快歸建,對你,對朗州軍,皆有益無害。」
為了掌控武平艦隊,周峰撤換了所有黃彥豹任命的中高層將領。
底層軍官到處調換,兵不識將,將不識兵,毫無士氣可言。
恢復談何容易,要靠時間磨,要靠金銀填。
誰掌控自然歸誰填,一支艦隊耗費巨大,周峰明顯填不起。
周峰沉吟道:「勞軍確實能安撫軍心,可總不能空手去吧!」
風沙確實是個明白人,開得條件深得他心。
艦隊儘快歸建,他和朗州軍高層皆樂見,唯解文表不樂見。
因為武平艦隊之前是解文表的勢力。
僅憑能孤立解文表這一條,足夠他心動了。
可也不能便宜了風沙,不出點血休想過去。
「那是自然。」風沙笑道:「蘇行首名噪岳州,身價著實不菲,上次我問過她,她出席一場宴會,唱兩三首曲子就有千貫之資呢!」
周峰心道你這是打發要飯的吧!挑眉道:「武平艦隊不算丁夫工匠等龐雜人等,大約兩千多人,一天的開銷約莫兩三千貫,這還不算修繕武械和艦船的費用呢!」
風沙心道你要是真能每天足餉兩三千貫,武平艦隊早特麼整編好了。
明明就是拿不出錢嘛!除了勉強管飽外,餉錢衣裝什麼的一直拖著。
所以軍心根本穩不下來,士氣低落之極。
現在跑來宰大戶是吧!
「武平艦隊穩,洞庭穩。為洞庭流域的穩定,商貿通暢,蘇行首除了前去勞軍,還可以在岳州巡演幾場嘛!籌募款項,以資軍資。」
風沙正色道:「想來籌募一兩個月的軍資不成問題,可解燃眉之急。」
周峰無動於衷。
武平艦隊一個月的軍費近七萬貫,兩個月就是將近十四萬貫。
不管蘇冷怎麼巡演,哪怕把自己一天賣一次也不可能拿出來。
風沙接著道:「至不濟還有我呢!不夠我補就是了。」
為蘇冷當然不值得出這麼大的血,可為了安撫周峰,只能捏著鼻子挨宰。
這可是十幾萬貫,繪影借給岳家也就二十萬貫,換得岳家幾乎俯首帖耳。
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