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眸冷語寒,煞意凜然。
「李天王的雙重身份你不清楚?他落得如此下場,全是咎由自取。你放任趙義聯合明教坑我多久了?我不過剛剛開始還手。現在就喊疼,往後怎生忍受?」
符塵心面不改色地道:「李天王遭遇陷害與誣陷,將會使我佛的名聲被世人誤解。風少攻其一點,不及其餘,是否有些反擊過度了呢?」
她顯然不太在意李天王本人,更在意佛門的名聲受到打擊。
風沙淡淡地道:「你都說了是反擊,說明不是我先挑事。總不能讓我光挨打,不還手吧?」
符塵心搖頭道:「有因才有果,有果必有因。因從何來,誰是誰非,雙方往往各執一詞,其實混淆不清。風少乃智慧之人,何不揭過前怨,關注將來?」
就是讓風沙別在追究誰對誰錯了。追究到最後要麼打要麼談,那還不如直接談呢!
也就是面對風沙,符塵心才會這麼好說話,否則不可能連打都不打,直接就到談這一步。
風沙頜首道:「也行。我可以替佛門消除影響,佛門怎麼替我挽回損失?」
符塵心斟酌道:「花推官歸西,我深表遺憾,但是風少應當知道我們當下的處境,北周這邊幾乎使不上勁,或許可以替風少在南唐或者東鳥挽回一二。」
風沙皺眉道:「你什麼意思?如果我不答應,你是否還要在南唐、東鳥給我搗亂?」
符塵心沒想到他對兩國這麼敏感,不禁有些奇怪,忙道:「風少千萬別誤會,塵心誠心誠意,絕無此意。」
風沙正在暗中於南唐和東鳥一齊使勁,意圖讓南唐駐於萍鄉的騎兵偷襲東鳥的都城潭州。
此事事關重大,見不得人,更見不得光,任何一點變故都可能導致功敗垂成,心中那根弦一直繃得很緊,哪怕僅是被人無意中撩撥一下,也會讓他嗡然警覺。
風沙發現自己失態,垂目掩飾道:「我人在汴州,只顧得上目力所及,遠在千里之外的種種,暫時還不在我的考慮之內。」
符塵心面露為難之色:「風少想要什麼還請明言,如果力所能及,塵心一定竭盡全力。」
風沙差點在心裡罵娘,心道你先說在北周沒有辦法,然後還要讓你力所能及,那我還能提什麼?這特麼是人話嗎?
不由陰著臉道:「我忽然覺得令妹與趙義那小子不太合適,我有一個朋友人品貴重,家世顯赫,與令妹正當般配。反正令妹與趙義尚未成婚,不如改嫁。」
符塵心修佛,涵養自然不錯,聽到他這一番話仍舊差點罵娘。心道什麼叫尚未成婚,不如改嫁,你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
「我承認殺了令妹或許有些麻煩,給她重新找個男人還不算太難。就算人家不買我的面子,大不了我請柴皇出面提親,我不相信誰敢拒絕。」
符塵心的臉色瞬變,開始陣青陣白。
風沙看似調侃,其實相當嚴重。
趙符兩家聯姻,對皇權的威脅是顯而易見的,對佛門的保護也是顯而易見的。
趙義和符塵修的婚事一直由風沙在背後支持,當時正是以此為前提,佛門答應聽命與墨修一十四年。
因為佛門認為這樣可以藉助趙家之力,也就是獲得玄武總執事的支持,逼迫柴興終止滅佛。
雖然兩人的婚事迫於種種原因一拖再拖,風沙到底還是終結了滅佛,盟約也就此訂立。
但是風沙並沒有對這樁聯姻不管不問,哪怕趙義和符塵修後來聯手針對,也沒有甩手不管。柴皇繞不過風沙,所以再不情願也沒有辦法。
之前她還納悶風沙為什麼變得這麼好說話了,現在才明白,人家分明是把這場聯姻視作籌碼。既然是籌碼,當然要緊緊地握在手裡,關鍵的時候才會打出來。
換句話說,風沙甚至都不用出手,哪怕僅是撤手不管,柴皇一定會興高采烈地棒打鴛鴦。
「強扭的瓜雖然不甜,總歸還是吃下肚了。」
符塵心不舒坦,風沙的心裡就舒坦多了,微笑道:「如果符仙子不想令妹未婚先嫁,最好能說點我感興趣的事,總不能讓我損失慘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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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周風雲第一千章 未婚先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