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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羊羊、東果跟繪聲諸女不同,並沒有那麼貼身,起碼不負責當抱枕,就算服侍沐浴,也僅是單純的沐浴,絕對沒有任何花俏。
如果郭青娥不在,風沙甚至不會讓兩女一直呆在他的房裡,非得有事才會叫過來。這也是不想讓兩女知道太多事情。
兩女左一句、右一句,風沙很快聽明白了。
東果更關心為什麼把他們當作南唐密諜抓起來。
林羊羊更關心怎麼莫名其妙把他們給放了。
昨天被單獨關押之後,風沙才亮出了侍衛司特使的身份,所以兩女到現在還雲裡霧裡。
風沙隨口往郭青娥的身上推。
兩女並不滿意,一直問個沒完。
不怪她們膽子大,實在是相處以來,風沙一貫溫和,別說發惱生氣,連臉都沒有紅過,更沒有教訓過人。
這一路上,無論大事小事,幾乎什麼事情都要先問過郭青娥,毫無主見。
總之,予人一種繡花枕頭的感覺。尤其身體孱弱,人又特別懶散。
徒有外表,內里草包。
凡是涉及正事,風沙又一定會設法把兩女摒開,所以她們從來沒有見過風沙的另一面。
她們不是沒有察覺到許多高手頻繁往來,要麼認定為主人家族的勢力,要麼認定為夫人的手下。
本來那天風沙被柴小姐在酒館堵門,突展猙獰,猛亮手弩,令在場的林羊羊頗感詫異。
可惜馬玉憐突然出面救人,之後風沙又在她的面前裝出驚魂未定的樣子,令她打消了疑慮。
總之,這段時間朝夕相處下來,畏懼心逐漸淡去。
兩女都有來歷,不是真的婢女,更有絕技徬身,如果不是這個便宜主人有個好家世、好老婆,她們決計瞧不上眼。
人是好人,不算紈絝,奈何德不配位,爛泥扶不上牆,實在讓人生不出敬畏之心。
郭青娥在的時候,她們還算尊敬,郭青娥這會兒不在,連表面的尊敬都沒剩多少。
因為她們知道無論自己怎樣鬧,自家主人都是好好脾氣,絕對不會發火。
風沙樂得兩女這樣想,反而故意加深這種印象。無論兩女怎麼糾纏,他都往郭青娥的身上推,反正一問三不知。
洗完澡後,他把兩女趕到隔壁,自己趴到床上迷瞪一會兒。
昨晚的冷地板並不好睡,現在還腰算背痛呢!
睡了一會兒,初雲和馬玉憐的信使聯袂而來,傳來了好消息。
符王終於被逮住了,初雲將大致的情況在信中描述了一下。
風沙不由感嘆符王這頭老狐狸果然不是白給的,剛剛才在人家的幫助下脫身,形勢一變,馬上翻臉無情,還下了死手。
什麼叫恩將仇報,哪個叫卸磨殺驢。當真淋漓盡致。
之狠辣,之決絕,初雲嘆為觀止。
風沙仔細看了一遍來信,又問了來人幾句,對初雲十分滿意。
初雲緊趕慢趕,連夜追上去。算準了符王明天啟程的必經之路,先一步紮營。她手邊的人手不算太多,加上馬玉憐的人手也不過三十餘。
還要看住一班並不安分地太湖舞伎,其實根本不夠用。
如果符王橫下一條心,拼著幾名驢馬騎士,六七名南唐密諜,以及十餘名隨從,人數並未少上多少,完全可以強行闖破,至不濟還可以分散溜走。
所以,風沙一開始僅是指望初雲和馬玉憐聯手,設法把人拖住,至不濟也要看住,給他爭取時間,等他趕去處理。
初雲聰明就聰明在並沒有擺明車馬正面攔截,反而唱了一出空城計。
符王正如驚弓之鳥,看什麼都草木皆兵,自己把自己給唬住了。愣是嚇得雙手互掐,最後雙手俱廢,什麼風浪也翻不起來了。
南唐密諜的首領被他捆了個五花大綁,拱手獻上。言說受其挾持,幸賴風少派人援手及時,否則他定當被裹挾而去,後果不堪設想云云。
風沙瞧得似笑非笑,批覆初云:「你領玉憐護送魏王安全抵洛,令其登門拜會金紫光祿大夫柴,之後折返正途。切記餘人不管,餘事不問。
第一千零九十六章 兩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