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爬出來的?剛才還一口一個『現如今』,怎麼還是一腦袋老黃曆啊?要不我乾脆發他們倆一人一把左輪,背身走十步看誰手快直接把對方崩了得了。哪跟哪啊,還整出決鬥來了……」
安瀾說的一點也不客氣,任成山並不介意,笑笑說:「小丫頭,你女人不懂男人的心。男人都願意爭個強好個勝,況且如果陸大小姐在這位陳小兄弟心裡有份量的話,我想陳小兄弟不會甘做縮頭烏龜。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呢,陳小兄弟?」
我被問得啞口無言,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種情況了,要是真刀真槍比試,說句到家話,論能耐論長相論家世背景,一百個我捆一塊也不是張康的個兒。這傢伙肉眼看起來實在是太優秀。可要是不答應,頭一個我的自尊心確實受損,瘦驢拉硬屎也不能吃這個鱉;第二個,我要怯了,不就把陸老爺子給裝里了嗎?人家把我捧的烏泱烏泱的,回頭我一認慫把他們摔得啪唧啪唧的。到頭來,還得讓班門兒的人笑掉大牙?
一邊想著,我一邊求助式的看著陸老爺子,希望他能給我點提示。陸老爺子以別人無法察覺的幅度點點頭,我又瞅了瞅安瀾希望她能蹦出什麼妖蛾子把這茬給摺過去。四目相對的瞬間,她卻誤以為我意志突然堅定了,張嘴說道:「哎呀,跟你這本老黃曆真沒轍。比就比吧,讓你輸得心服口服也就不惦記了。」
我心中一頓叫苦連天:得,這回躲是肯定躲不過去了。可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逼到這份上我也管不了那許多了,牙一咬心一橫,豁出來反而不忐忑了。我昂道挺胸學著江湖人的樣子朝任成山一抱拳:「任老前輩,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別人搶我媳婦我都不敢吱一聲,那還算啥老爺們兒?我陳光,接戰了!」
別人還沒怎麼樣,陸思玲張大嘴巴難以至信的看著我,仿佛在看著一個她不認識的人。而張康則莫名的微微戰慄起來。
任成山哈哈一笑:「好好好,都說長江後浪推前浪,陳小兄弟的這份氣魄成山佩服了。」
我嘿嘿的假笑,暗暗抱怨:你說我長江後浪推前浪,我還想你前浪死在沙灘上。可我這後浪繼續往前走,一樣得死在沙灘上。瞅這樣里外我是活不了了,索性輸也輸個剛烈,我一指張康:「張少掌門,想要怎麼個比法?」我特意把少掌門仨字咬得陰陽怪氣的。可張康還是沒吱聲。
任成山繼續代替張康發言:「既然是少掌門向陳小兄弟挑戰,那擂主自然是小兄弟你了,哪有打擂的出題擂主跟著跑的呢?還是請陳小兄弟出題目吧。也免得別人說我們張少掌門恃強凌弱。也讓我們開開眼,看看陳小兄弟有什麼過人之處,手藝入不入得了墨匠門!」
他把這個球又給我踢回來了。可我一個做市場的哪來什麼手藝啊?木匠活除了鋪地板我沒見過別的。就算是鋪地板我也只知道流程,平鋪大片兒。真正的難活細活從沒上手幹過。我一邊合計著該給他們出個什麼題,好能有必勝的把握,結果一眼睛掃到後邊的支占強了。看到支占強我還有點溜號,心說這大和尚把黃坤泰給關籠子裡放鐵西鬼樓,他一來坎子屯黃坤泰那邊保險嗎?
想到黃坤泰,我心中突然豁亮了,眼前浮現在望江望苑給吳昆鵬鋪地板的情形。
我抬起頭,自信滿滿:「那我就出一題,最考木匠手藝。只是……」說著,我裝出為難的樣子。
任成山心切問道:「只是什麼?陳小兄弟但講無妨。」
我清清嗓子:「只是一來我想比的,是鋪地板,而任老前輩準備的木料里沒有地板。二來,我這題目一個人幹不了,我得請位幫忙的替我打下手。當然了,也請張少掌門找個幫手。」
任成山點點頭:「地板不是問題,只要你說出什麼樣的,我們班門兒巧匠現給你做。至於幫手嘛,也是理所應當。只是鋪地板,是不是有些小兒科了?」
我嬉皮笑臉的解釋:「任老前輩,我是術業有專攻。您可千萬別小瞧這鋪地板,能鋪出說道鋪出花俏鋪出水平也不簡單。而且鋪地板是木匠的基本工,我與張少掌門都年青,都是應該打基本工的時候,咱們比的就是基本功!」
任成山阻住了我的口若懸河:「好,不過既然是比試手藝,總得有個講究吧?」
我馬上到故作高沉:「當然有講究,往地上鋪地板,誰不會啊。今天咱就比點花
第二百零四章夜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