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被他一句話凝固在了臉了,下意識看了一眼張康。他面色鐵青,也不知是因為任成山的話被他聽到了還是因為我沒聽他的話掛斷手機。
「行,」我咬了咬牙,「你讓我辦這事得多長時間,我要是辦成了,你什麼時候會放人?」
任成山回答的很爽快:「如果你行,天黑之前我就放人。」
我不得不謹慎:「等等再掛電話,你不是讓我干殺人越貨的買賣吧?」
任成山的語調變得十分怪異,有點像嘲笑:「你有根我講條件的本錢嗎?」
我硬著頭皮不服軟:「這買賣你八成跟別人也沒法做吧?不知道這算不算我的本錢?」
沒想到我胡攪蠻纏的話卻起了點作用,任成山不吱聲了,沉默了半晌,才對緩緩說出四個字:「舉手之勞。」說完,也不等我回應便將電話掛斷了。
我把手機揣回兜里,用目光掃視著車上的眾人:「都聽見了吧,又來活了。」
張康十分不屑:「笨蛋,他在套你話呢,你聽不出來啊?」
我盯著他的眼睛,一點也不像是在開完笑:「套了又怎麼樣?我說什麼了嗎?」
張康哼了一聲:「他套的就是你什麼也沒說。」
我這下是真被他說糊塗了,心中起急:「你到底想說啥,任成山磨磨嘰嘰,你比他還磨嘰。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陸思玲聽到我的語氣生硬,招頭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張康,露出一臉焦慮的樣子,似乎是怕我們兩人一言不和再起衝突。
不過張康沒跟我吵:「他跟你說潘學海,就是在套你話。你怎麼可能會知道潘學海?」
我說:「昨天我和老程在北陵公園裡遇到潘學海了啊?他和老程一塊掉河裡了,為了找了老程,我才通過派出所的登記查到他的。」
張康一指腦袋上纏著紗布的程小波:「你說的是他嗎?」
我點點頭:「對,沒錯,就是老程,程小波。還沒給你們介紹呢吧……」
張康完全沒興趣同程小波認識:「現在你也找到他了,潘學海的死活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我被他問得有點懵,一時竟語塞:「沒……有啊,誰說沒有。他是我……」說著我看了一眼虎子舅,是否能跟張康說起潘學海的事,我覺得有必要徵求一下他的同意。
虎子舅面沉似水,微微的搖了搖頭。不過麵包車裡就這麼大的空間,估計這點細小的動作也逃不出張康的眼睛。於是,虎子舅只好無奈又點了點頭。
見虎子舅這副模樣,我心裡頓時沒了底氣,說話的氣勢也變弱了許多:「潘學海……是我虎子舅的老朋友。我以前聽他說過,他們也好多年沒見面了……」
張康又哼了一聲,透著些許得意:「任成山他套的就是你這個。照理說你跟潘學海一點兒交集都不應該有,如果你知道潘學海,他就知道你背後還有墨匠門裡的人。」
我還沒說話,虎子舅便有點急了:「你胡說八道!我算個屁呀,我連一隻腳都沒踏進墨匠門,他任成山值得跟我較勁嗎?」
張康帶著一絲擔心的說:「你們太不了解任成山的為人了,這個人死鑽牛角尖。只要有蛛絲馬跡,他一點也不會放過!」
我看著張康憂慮的樣子,也沒有跟他繼續鬥氣的心了,於是換上一副認真的口吻:「張康,我不知道你跟我們說的有多少是實話多少是瞎話。我就想讓你給我交個實底,你到底想不想對付任重山?」
張康回答的斬釘截鐵:「想。」
我立刻接道:「可是我一點都不信你。你怎麼證明你不是跟任成山打入我軍內部的特務?」
張康挺了一下脖子,隨後又有些垂頭喪氣:「我沒法證明,信不信由你們了。」
我也不糾纏,說道:「有些話我得先跟你挑明,就算你沒法證明你不是任成山的人,我也願意跟你合作。不是沖你,是沖小玲。小玲的爺爺救過我的命,不管小玲是怎麼想的,她算我的恩人,恩人哪怕算計我,我也認了。」
說著,我看了一眼陸思玲,陸思玲回應給我一絲苦笑。
我點點,接著說道:「那咱們既然要合作,就都真誠點。你首先得告訴我們,你究竟為什麼要對付任成山吧?我不信只是因為你想把師母交給小玲
第一百五十六章潘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