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常常來花房,讓小靈子培植花草送去北苑。」皇后道:「哦?你可確定?」存芳恭謹的躬身道:「紫雲姑娘來往頻繁,奴婢必不會看錯。」皇后笑著點了點頭,然後看向馬佩佩道:「如今你還有什麼要說?」
馬佩佩好笑的掃了存芳一眼,然後道:「莫不是因著這奴才的一句話,便要給臣妾定罪,臣妾是記得前些日子因著禮佛所感,便想養花草以靜心,便叫紫雲去替我向花房要了些,如何這些小事竟也成了臣妾毒害后妃的罪證了?當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鄭昭儀似是頗為滿意地噙著一絲笑意,皇后此時似是也有些不滿,但仍是強壓怒氣,鄭昭儀此時開口道:「馬少使說的並無錯,不過憑著幾個奴才的胡言亂語便能治的了主子的罪,那還得了?豈不是以後奴才結夥誣陷,便能以下犯上,那這六宮哪裡還有了規矩,何談祥和?」
皇后有些蹙眉的看向鄭昭儀,卻見鄭昭儀眼波一轉,頗為得意的自己端了茶杯自在的啜飲。皇后為難地對皇上道:「陛下,這……」皇上緊蹙眉頭,思索片刻,然後沉聲道:「這二人的指證也確實不足以說明什麼。」這時便見馬佩佩瞭然一笑,而鄭昭儀更是極為得意。
班姐姐轉頭看向我,我婉然一笑,班姐姐也笑著回看皇后。這時,便聽到外面有些微的喧鬧聲,皇上頗為不耐的冷聲道:「秦道。」秦道立刻向殿外走去,不一會兒,便見秦道疾步進來,一臉嚴肅道:「皇上,外面有一侍女,說是知道此事的真相。」頓時四座又是一驚,鄭昭儀同馬佩佩相視一眼,然後有些緊張的看向門口。
皇上冷聲道:「宣。」很快,便見一個氣質不凡的女子走了進來,待請安過後,鄭昭儀和馬佩佩看清此人,皆是倒吸一口冷氣,很快,便見馬佩佩再無方才的淡然,面色如紙,鄭昭儀與馬瑩瑩也是緊張地看著此人。
皇后嘴角一抹笑意浮現,然後道:「本宮若沒記錯,你是馬少使身邊的貼身侍女紫晴,和紫雲一般的吧?」紫晴從容道:「回皇后娘娘,奴婢正是紫晴。」皇后一聽道:「你方才說知道此事真相,可是真的?」紫晴恭敬道:「奴婢不敢說謊。」
皇上一聽便道:「既是如此,你便說來。」紫晴躬身道:「是。」然後淡然道:「我家主子因著不喜趙婕妤,且趙婕妤一直得陛下聖寵,便已是不滿,而前幾日主子又因著趙婕妤被貶禁足,形同冷宮,便是時時不忿,前幾日奴婢便看見紫雲常常去花房,回來時又常常同主子單獨說很久才出來,我奇怪便問紫雲,紫雲只道是主子吩咐去花房領些花草罷了。奴婢雖疑心,但也不再多想,後來偶然又一次,卻叫奴婢聽到主子對紫雲說,叫花房的奴才小靈子是時候把睡蓮中提煉出來的毒,摻入培植『五色當頭鳳』的肥料中,如此日日澆灌,這毒便會漸漸滲入花中,到時候做成了丹蔻,這般精緻的物事,陛下如此寵愛趙婕妤,必會賞賜,到時候,日漸一日,毒愈發深入體內,最後毒發身亡,誰也不會發現出什麼。」
聽到此,眾人皆譁然,鄭昭儀此時也有些神色緊張,馬瑩瑩則呆滯在那裡,似是不敢相信,而馬佩佩此時也沒了方才的那般從容不迫,面上有些不可置信。皇后便問道:「那為何早些你不說,如今你才說來?」紫晴有些悲戚道:「奴婢乃是主子的貼身侍女,跟隨主子多年,主子一旦被揭發便會……」她頓了一下,然後繼續道:「主子在宮中也是極為不易,可是,奴婢卻日日擔驚受怕,直到知道趙婕妤毒發差點危機生命時,奴才也心中極為不安愧疚,今日奴婢實在過不了良心這一關,宮中的宮人皆知趙婕妤待下極好,是難得善良的主子,奴婢不想再一錯再錯,請皇上和皇后娘娘恕罪。」說完便坦然的伏地。
皇后一聽,立馬變了臉色,狠狠的怒斥道:「馬少使,你還有何抵賴?」失神的馬佩佩似是反應過來,然後逡了眾人一眼,朗聲笑著,好似聽了什麼最好笑不過的事,整個大殿充斥的皆是她的笑聲。皇后怒氣道:「你還能笑得出來?」馬佩佩轉頭挑釁的看向皇后道:「笑,我為什麼不笑?」說完轉身指著紫晴笑道:「你可真是本宮養的好奴才,哈哈哈……」眾人見她捂著嘴笑得只顫抖,而紫晴仍恭敬的跪在地上,就在這一霎,馬佩佩突然使足了勁兒,掄起手來,一巴掌對著紫晴扇過去,眼中滿是徹骨地殺意,紫晴隨之倒地,左臉立刻腫
第九十二章 指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