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地步,見識也這般高深,想必是和他兄長唱起談論分析之故,他都這般見解,真不知他兄長岳不群先生,會使何等雄才,卻這般低調。看來華山未來,真是深不可測。」
到了此處,他心中對華山派已經沒有半點小覷之心,珍重說道:「那左冷禪野心勃勃,非一日之功,密謀由來已久,雖然深藏不露,我自然早已瞧出了些端倪。」
這次劉師弟金盆洗手,恐怕是他等待已久的良機,他定然會雷霆一擊,危及我劉師弟性命,所以我放心不下,便隱在這衡山鎮裡,只盼著看見嵩山派來人,瞧出他們如何動手。」
「江湖傳聞,你莫大先生猥瑣平庸,似是市井小人,我本來以為是井底之蛙的見解,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封舟冷笑道:「獅子搏兔,亦盡全力,左冷禪若是阻止劉三爺金盆洗手,只會派幾個小魚小蝦嗎?他嵩山十三太保,隨便來上幾個,你一個人在暗中,能擋住幾人?」
「這個……」莫大先生一怔,只覺得對方說的好有道理,竟無言以待。但對方當面說他猥瑣平庸,似是市井小人,到底是氣憤難平,便道:「不知岳先生又和見教?」
「有何見教?當然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你這個衡山掌門,與我華山掌門坐鎮,再加上區區在下,以及不甘引頸待戮的劉三爺,我倒想看看,嵩山派到底有什麼底氣,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冒天下之大不韙!」
封舟說的豪氣沖天,莫大卻是微微猶豫。
他自知衡山派勢力弱,內部又不團結,若是嵩山派攜帶大勢來壓,他萬萬敵不過。可是如今攜手華山派,他又心有餘悸。
最大的原因,大概就是對方剛才說他「猥瑣平庸,似是市井小人」。
但莫大先生是不會承認的。
他沉默片刻,便道:「可是我劉師弟……」
說到這裡,隨即又閉上了嘴巴。
封舟冷笑道:「我方才說了,這裡五十丈之內,沒有外人在場,不用擔心有外人聽去,你那劉師弟和魔教長老曲洋以音樂相交,能瞞得誰去?」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是臉色一變。
林平之倒也罷了,以他的閱歷見識,還不明白正派魔教的糾葛。
但五嶽聯盟當中,眾弟子們誰不是經常被師長們耳提面命,說什么正邪不兩立,遇到魔教,立刻拔劍相向方可。
但現在封舟卻直接說劉正風與魔教長老相交,言語當中卻不當回事,華山派眾弟子當然要臉色大變了。
封舟掃過眾人一眼,笑道:「這劉正風都要金盆洗手了,顯然要退出江湖,若是那曲洋也因此退出江湖,對大家沒有什麼影響,那便沒什麼,若是日後殺人放火,橫行霸道,我華山阿卡姆監獄,自然有他倆的位置。」
眾弟子知道封舟向來看不慣歪魔邪道的邪惡行為,前段時日率領大家端了魔教分舵,關押了一個總舵堂主,一個分舵旗主,後來更是去了西南,隱隱有傳聞說西南的幫派為之一清,大概就是這位師叔所為。
這等嫉惡如仇的門派長老都沒把劉正風與魔教長老相交當回事,那麼看樣子也沒什麼大不了。
你的見解再高,高的過親手廢掉魔教堂主的師叔岳不鳴嗎?
想到這裡,眾人都緩緩點頭,眼中的迷茫淡化了不少。
其時雨聲如酒豆一般,越下越大。只見一副餛飩擔從雨中挑來,到得茶館屋檐下,歇下來躲雨。賣餛飩的老人篤篤篤敲著竹片,鍋中水氣熱騰騰的上冒。
大家一陣詳談,肚子裡不免餓了,見到餛飩擔,都臉現喜色。陸大有便問道:「師叔,可來一碗混沌?」
封舟掃過那老人一眼,對莫大先生道:「莫師兄,我不認識賣混沌的何先生,你可認識?」
莫大嘆道:「你嘴上說不認識,其實不早就認出來了?」說著轉身對那老人道:「何兄,故人相見,不來坐坐嗎?」
那賣混沌的正是雁盪山高手何三七,此人自幼以賣餛飩為生,學成武功後,仍是挑著副餛飩擔遊行江湖,這副餛飩擔可是他的標記。他雖一身武功,但自甘淡泊,以小本生意過活,武林中人說起來都是好生相敬。天下市巷中賣餛飩的何止千萬,但既賣餛飩而又是武林中人,那自是非何三七不可了。
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