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日以來,我曾經調查過武行,發現他們這些高高在上的知名人物,為了壟斷武行,不許外人插手,就變得極重規矩。」
封舟笑道。
馬三的那句話,顯露出他對武館的繁榮和利益已經看在眼裡,有嚮往之意,他便提醒了一句。。
「規矩?都有哪些規矩?」
馬三果然問道。
他這句話一出,宮寶森的眼神瞬間睜開,偶露精光,隨即黯淡下去。
這東北的基業已經放棄了,但馬三心高氣高,他這個宮家的接班人,自然要有一份事業要做,他想插手武館,也是情理之中,自己老了,若是全力阻攔他,只怕會被自家徒弟記恨。
「你要說具體的規矩,那可真是繁瑣,一天一夜都說不完。值得一說的是,老人們用重重規矩,布下天羅地網,在這樣的規矩裡面,新人很難出頭,新的武館也很難生存下去。」
「比如說,要開一家武館,就得先收個本地人當徒弟,等他練出功夫來就去踢館,踢贏八家武館,然後讓津門武館的高手把他擊敗,趕出津門,永不回來,你這個當師父的才會被他們看重,方能開建新的武館,但是自從津門武行成立以來,從來沒有人踢贏過五家武館。」
封舟淡淡的說道。
他仿佛說的是故事,又像是異聞,總之不想再說身邊的故事。
「若是踢贏了八家武館呢?」馬三兀自不信。
「早在你踢贏八家武館之前,津門武行的人就會聚在一起,找到師父,向他提出質問,你說十八九個成名宗師高手一起動手,師父會怎麼樣?以鄭山傲和鄒蓉兩個人的心計,暗地裡施展手段,你說會怎樣?若是他們溝通軍閥,以軍人對付師父,你說會怎樣?」
封舟淡淡的說道。
「溝通軍閥?」馬三一臉疑惑。
他們這些武行的人要是有這本事,那還開什麼武館啊?
「不錯,比如津門武行頭牌鄭山傲,他的一個弟子就是齊魯省主席韓復渠警衛部隊的副官,鄒榕的一個內弟,在北平政務委員會宋哲元門下當官,其餘各家館長,也是功夫了得,都有親友為軍閥效力,這密密麻麻的關係網,壓制著津門武行,大師兄,試問你如何能打開局面?」
此言一出,馬三的臉色果然變得蒼白。
論武功,他自信不弱於人,但是論人心,論關係網,他們這些過江龍,怎麼抵抗得住津門武行十九家編制的天羅地網?
「難怪以師父北方武林第一人的地位,也不能在津門久待,原來是強龍難壓地頭蛇啊!」馬三心中想到,不由得開口嘆道「看來這武館難開啊!」
「大師兄,你說的不對!」
封舟突然道。
此言一出,滿屋皆靜。
「什麼?」馬三不由得問道。
津門的武行密不透風,抱團排外,連馬三都為之震驚,心生退意,這封舟還要迎難而上?
「津門武館暮氣沉沉,不教真東西,已經是誤人子弟,傳到後世,我輩武人的名聲都被他們破壞了,師傅一輩子的嘔心瀝血,當初建立中華武士會的雄圖壯志,也被這群只關注眼前利益的傢伙毀了,這種情景,我是看不下去的!」
封舟長身而起,走到窗前,遙望著繁華的津門市面,說道「所以我想向師父請纓,在津門建立武館,待時機成熟,重開中華武士會,將真正的拳術廣傳民間,徹底滌盪津門武行的死氣沉沉,為將來的中日之戰,積累一些民間力量!」
此言一出,全場皆驚。
眾人都在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封舟,深深地感受到他的氣魄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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