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會被困在1942年,最初的詳細計劃都是針對現代社會的,現在根本用不上,得重新整理和規劃。
許星辰越是討論和思考,就越覺得這個時間節點真的很不好,世界大戰已經進入巔峰階段,快要到轉折點了。
自己沒有時間建設兵工廠,沒有時間去招募和訓練本土士兵,沒有時間建造常規戰艦和運輸船。
等自己把這些東西準備好,這次世界大戰都該打完了,根本沒機會深入的參與其中了。
第二天上午,威爾斯親王和反擊號兩艘戰艦,被成功運送到了預訂的軍港旁邊,許星辰暫停了會議出去看熱鬧。
眺望遠處的海面,兩艘傷痕累累鋼鐵戰艦緩緩的浮出水面,馬上被兩艘大型船塢修理艦艦娘接住,直接開始了整體的深入維修。
看著那兩艘殘破不堪的戰艦,許星辰輕輕嘆了口氣,下意識的繼續思考,正式的全面干涉應該從那兒開始。
跟在許星辰身邊的朝歌,忽然開口報告說:
「指揮官,最重要的幾個區域,賽里斯、腳盆、東南亞的同伴們,已經發回了第一批消息,您有興趣可以看一下。」
許星辰輕輕點頭,拿出隨身攜帶的平板,翻出自己收到的消息隨意瀏覽。
那是各地艦娘發回的報告整合,包括文字、照片、錄像,被分門別類的整理成了檔案。
許星辰看了沒多長時間,心情就變得越來越糟糕,然後很快就忍不住閉上眼睛,沉沒了幾秒鐘之後轉臉看向朝歌:
「這些東西都是真的?」
朝歌表情平靜的反問:
「您覺得您的艦娘會欺騙您嗎?我覺得您的心裡應該已經有了判斷,這個問題更多的其實是感慨吧?」
許星辰深吸一口氣,非常煩躁的咆哮著說:
「這tm是人幹的事兒?」
朝歌仍然平靜的回應了許星辰的宣洩:
「將人類作為動物用來展覽,用人作為射擊訓練的靶子,用人體作為生物實驗的對象……
「將人類驅趕到一起,很隨意的集體槍殺,隨機殺死某個遇到的人。
「諸如此類的事情,您應該早就有所了解吧?」
許星辰閉著眼睛,用非常低沉的聲音念叨:
「我當然在歷史課本上看到過,但是歷史課本上那簡短精煉的文字和黑白照片,那是幾十年前的蒼白歷史。
「而這些現場是直接拍攝記錄下的高清畫面,是近在眼前的同時代的正在發生的事情,兩者的衝擊力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關鍵是,戰爭發動者國內的人,它們在幹什麼?為占領敵方的城市而歡慶遊行?為戰爭武器建造而主動奉獻一切。
「激動的宣傳殺人比賽?狂熱的崇拜本國的侵略軍人?憤怒的襲擊和平派的政客?為了引爆戰爭而獨走開火?
「他們到底算是什麼?他們是侵略戰爭的推動者?還是被戰爭脅迫的無辜人民?」
許星辰說到這裡陡然停住了,怔怔的看著周圍的艦娘們,似乎正在尋求一個合理的答案……
最前排的朝歌想了想之後反問許星辰:
「您自己覺得呢?」
許星辰也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語調空洞壓抑的繼續反問:
「按照官方的事後總結定義,侵略者陣營內的被統治和脅迫的人民,應該算是無辜的,他們也是***和****的受害者。
「但問題是,這個巨大的陣營裡面,有多少個體能算是『人民』呢?
「如果他們覺醒了,如果他們堅決反對作戰,反過來把槍口對準統治者,與被侵略陣營的人民共同作戰,這還能算是『人民』。
「哪怕是臨陣脫逃,遁入深山當逃兵,也能勉強算是人民,能說他是無辜的。
「但是,那些享受著侵略他國帶來的戰爭紅利,衷心的為侵略軍隊的侵略祝福,為了侵略軍的勝利而自發的歡慶的個體。
「為侵略軍對獻出自己的積蓄乃至肉體,甚至是以下克上的繼續推動繼續侵略作戰的個體。
「做了這種事情的那些個體,他們真的是被脅迫的嗎?他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