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附近,你等等,我馬上過來。」
電話就這樣被掐斷了。
言澤舟站在原地等著,不一會兒,有輛車遠遠地開近了,是她的車。
門口車位多,她快速地一停,占了兩個車位也沒管,只是急匆匆地推門下車朝他跑過來,好像有天大的事情需要和他確認。
可真的站到了他面前,她又一言不發。
「怎麼了?」言澤舟替她揉順了剛才被風撥亂的長髮。
「你怎麼在這裡?」
「你忘了我是這裡的老師?」
「記得。」她看著他的眼睛:「我還記得你是兼職老師,兼職老師不用一整天都在這裡待著。」
言澤舟笑了:「你怎麼知道我一整天都在這裡?」
「我……」可安頓了頓,「我對你有感應行不行?」
「行。」他接受的比想像容易。
「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一整天都在這裡?」
「我休假了。」
「你騙人。」可安一語戳穿,戳穿地同時沒好氣地捶他一拳:「你怎麼總是騙人?」
他收住了她的拳頭:「現在法治社會,你可別隨便給人安罪名啊。」
她眸光閃爍,並不同他耍嘴皮子逗樂,直截了當地說:「我今天去過檢察院了。」
言澤舟瞬時明了。
「你別聽羅東生給你添油加醋的,事情沒有那麼嚴重。」
「那怎麼會被停職調查呢?」
「只是走個流程。」他輕描淡寫的:「很快就可以復職了。」
「真的嗎?」
「真的。」
可安微微鬆了口氣,轉瞬又不樂意:「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能不告訴我呢?」
「不想你瞎擔心。」
「都是為了救我,對不起,我總是……」
言澤舟吻住了她的唇,覆蓋了她的話音。
「你忘了我昨天的話?」
「什麼?」
「一切不以肉償為代價的道歉和道謝,我都不接受。」他正兒八經地重複著。
可安眨眨眼:「那今晚好了。今晚把昨天欠下的帳,一起補給你。」
「好大的海口。」
她攀住他的脖子,用下巴蹭著他的下頷,柔媚低語:「不信你試試。」
「別討饒。」
「不會。」
「別求我放過你。」
「誰求誰還不一定。」
「好。」
?
一夜*。
他們就像是兩個千里跋涉的趕路人,累了停,歇好了又繼續。
可安最後累倒在他臂彎里沉沉睡去。
到底,還是輸了。
一覺醒來,她還在言澤舟懷裡。
這個男人就算睡著了,也還緊緊地擁著她。她不敢亂動,只是伸手去摸他下巴上躥出來的胡茬。
真硬,和他一樣。
她微小的動靜還是把他給吵醒了。
「早。」他說。
「早。」
可安羞赧,把臉埋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沉穩的心跳。
「餓不餓?」他問。
「不餓。」
「急著去上班嗎?」
「不急。」
他一個翻身把她壓住了。
「那就把昨晚的帳再算算清楚。」
「……」
又是一場戰鬥,你來我往,情意綿綿。
等到結束時,她再次筋疲力盡,而他仍然精力旺盛,好像還能繼續攪弄風雲。
「我餓了。」可安舉白旗投降。
言澤舟披了外套下樓去給她做吃的。
她又眯了一會兒,才起來。
她的衣服都在他的更衣室里,前幾天拖來了行李箱,都還沒有來得及整理。
可安赤著腳走進言澤舟的更衣室。
他的衣帽間透著濃濃的軍旅范兒,乾乾淨淨,整整齊齊,一絲不苟到就多了她一個行李箱也覺得礙眼。
玻璃台的第一個抽屜,有他的手錶,皮帶,還有勳章。
那些,都是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