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當玉花湮看見自己的披風外面又多了他披風的一角,不禁覺得心裡暖洋洋的。就像初春的三月,就像雪化後的溫存。
仰頭看著頭上也垂眸望著自己的人,玉花湮淺淺地笑了,「大師兄以後都不走窗戶了麼?給我個準備,也免得我『疑神疑鬼』,躲錯了人。」
因為殘天羨無意間對她的好,所以玉花湮也不再對他懷有遲疑的保留,這樣的一句話,無疑是對殘天羨心疑的極大寬慰。
「你以為是別人?」他聽見小丫頭老實地承認不知是他,莫名地覺得心情大好,依從著她向房間的方向走。
「那麼三年前,你是擁有多大的信心,才保證我安全地周轉,到了梅君羨手上,沒有半途喪命?」
殘天羨難得的順遂心情卻在下一瞬她的問話連身子都僵住了。
他沒有想過那麼聰明的小丫頭事到如今還會將這件事耿耿於懷,更沒想到她會在這個時候問出來。
走在他前面目光明媚的人,眼神中一點也沒有顯出失落或是痛心的意味,她的話發自心,止於口。
默默地注視著眼前那高大的身影和晦暗不明的面容,玉花湮期待殘天羨能明明白白地對她說,其實他就是為了救她脫離險境,全然不存在任何其他的因素。
可是,直待再次寒風席捲著偏偏鵝毛般的雪花到來,他們就似兩尊冰塑一樣站在院子裡。
玉花湮覺得自己的心有點冷、有點累,仿佛是她期待的太多,又好像是她沒有看清現實。
殘天羨就是殘天羨,她為什麼要期待他像尋常男子一樣溫聲細緻?
良久,他終於還是說了話,不過那僅是,「你惹了禍,難道還期望有天兵駕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