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如何?這事也就是到此為止了,再往後頭查,不知又要扯出多少人和事來。只是委屈了大嫂和三嫂。」言罷壓低了聲音道:「三嬸娘您曉得的,到底是兄弟。」
「哦……」冒氏恍然大悟,轉了話題:「櫻哥你倒自在,散著頭髮,披著衣裳,吹著涼風,吃著楊梅,小日子倒過得逍遙。」
「還好,王妃極好,從不拘著我們。」許櫻哥納悶得很,看這二人就像知心好友似的,一唱一和,彼此還真不見外,這都是怎麼勾搭上的?
冒氏照例擺起長輩的架子來了幾句訓誡:「王妃寬厚,妯娌友愛,這是你的福氣……」
許櫻哥左耳進右耳出的應了,等冒氏撐完面子方道:「家裡都好?」
「都好。」冒氏將許府近日的情況隨意撿了幾句來說,話鋒一轉,不經意地道:「前些日子還有些忙,但自昨日你族叔一家搬出去後便清淨下來,想熱鬧也是熱鬧不起來。╔ ╗」
許扶一家搬出去了?她前日才使雙子去同許扶轉達她的意思,言明局勢不好,讓許扶安安心心住在學士府中養傷,當時許扶並未提過半句要搬出去的話,答應得好不好的,才轉過身就不聲不響地搬了出去,許櫻哥心中有些惱火,卻防著冒氏,只不動聲色地道:「搬出去了呀?五哥和五嫂的身子都養好了?」
冒氏同情地嘆道:「好什麼?人都是抬出去的。也不知這家子人怎麼就這般倔強,誰說都不信,你父母親和大哥大嫂輪番上去勸了一回,要搬還是要搬,還要和咱們清算醫藥食宿花銷,你母親可是氣壞了。」頓了頓,又道:「說來,咱們家這麼些年幫助族裡的人,何曾是為了那什麼醫藥費食宿費?不就是盼著大家都好麼?」
許櫻哥敷衍地「嗯」了一聲,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便問冒氏:「小五弟這些日子都在做什麼?」
冒氏聽她提起許擇,一改往日的挑剔不滿,微笑著道:「懂事了許多。」正說著,就見康王妃那邊的秋實含笑進來請冒氏過宣樂堂去坐:「王妃聽說貴客臨門,請三夫人過去說話吃茶。」
冒氏眼裡驟然放出兩道亮光來:「怎麼好意思?王妃事務繁忙,怕給她添麻煩呢。」
秋實笑道:「不麻煩。王妃這會兒是閒著的,正想尋人說話呢,巧巧兒的您就來了。」
冒氏便看向許櫻哥,那意思是,你看我去合適不?你要不讓我去我就不去了。馮寶兒與秋實見她不說話只看向許櫻哥,便都不語,安安靜靜地候著。
冒氏之前要去哪裡,除了姚氏鎮得住,誰能管她?現下卻跑到這裡來裝什麼可憐?許櫻哥心頭不爽之極,卻也只能道:「既是王妃相請,三嬸娘這裡沒其他事就過去陪王妃說說話罷。我這裡換了衣裳就過來。」
馮寶兒見縫插針去扶冒氏:「三嬸娘隨我來吧。」二人笑嘻嘻,親親熱熱地去了,許櫻哥站在原地嘆了口氣,自進屋去換衣服。
青玉隨侍一旁,許櫻哥低聲吩咐道:「去打聽打聽,四奶奶給了三夫人什麼樣的一枝參,再從我們這裡取了差不多的拿去還,就說不敢要她破費。再讓人問問,是誰把三夫人來了的事情說給王妃聽的。」
青玉應了,低聲道:「要不要使雙子跑一趟?」
青玉雖未言明,許櫻哥卻明白其意思,這是要讓雙子去探許扶一家子搬到哪裡,又是為何搬出去的。許櫻哥默了片刻,道:「不用了。」冒氏從前便有那探究的心思,如今裡頭再莫名添了個馮寶兒摻和,雖不知這二人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卻不得不防。此刻她若是急巴巴地使人去探,豈不是正好落人口實。
這邊,馮寶兒親親熱熱地攜了冒氏的手,笑嘻嘻地指點了王府內的景色花木給冒氏瞧,每走幾步便要停下來說上幾句,秋實有些著急,卻不敢催。冒氏生恐自己遲遲不到讓康王妃不喜,便委婉道:「王妃想必很忙?」
馮寶兒笑道:「不忙。如今我們府里是大嫂當家,二嫂襄助,現下又加了三嫂,王妃不忙。」頓了頓,笑看向秋實:「姐姐若是忙,不妨先去,我這裡負責將三夫人送到。」
秋實無奈,只得道:「那婢子先去回話。」
馮寶兒點點頭:「辛勞姐姐了。」待秋實去了,轉臉笑嘻嘻地同冒氏閒扯了幾句,道:「先前聽說府上有位五爺了不得,當初救過我們三哥三嫂的,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