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不可能逃過我的耳目。」
此話更是猶如一道驚雷,坐實了安生適才所言,在大理寺門口引起一陣軒然大波。
「一會兒升堂問案,你要出堂作證,你怕不怕?」
安生斬釘截鐵地搖頭:「不怕!」
「好,不愧是我喻驚雲的人!」喻驚雲猛然轉身,衝著跪在地上的衙役沉聲吩咐:「去回稟你們大人,就說我,定國侯府世子喻驚雲,前來狀告戶部大小官員貪墨公糧,以權謀私,請他們立即升堂審案!」
喻世子發話,誰敢不聽?立即有衙役爬起來飛奔入內稟報。
安生心裡猛然一撞,不懂他那「喻驚雲的人」究竟何意?言從何起?眾目睽睽之下,會不會被誤解傳出什麼風言風語?
喻驚雲已經緩緩掃過跪在地上的衙役,凜冽的寒氣鋪天蓋地地壓下來:「適才是誰下令傷了她的?」
眾衙役抖若篩糠,暗自後悔適才自己腿慢,沒有爭搶著進內回稟,留在了這裡。
那小鬍子衙役更是嚇得要命,低著頭不敢抬,抖若篩糠,磕頭如搗蒜:「世子爺饒命,世子爺饒命啊!是小人有眼無珠,冒犯了這位姑娘。」
喻驚雲冷冷一笑:「這大理寺門口的鳴冤鼓擺來何用?」
小鬍子嚇得說話磕磕巴巴,嘴皮子都不利落了:「是為鳴冤所用。」
「既然如此,為何不讓她擊鼓鳴冤?我問你,究竟受了誰的指使?」
喻驚雲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透著一股駭人的冷意,小鬍子感覺頭上似乎頂了千斤重的石頭,壓得他喘氣都有些困難。
「沒有人指使,是小人,小人一時糊塗。」
「一時糊塗?」
喻驚雲一聲冷哼,身後長劍出鞘,一道犀利的白光閃過,小鬍子一聲慘叫,血光飛濺,已經少了一隻耳朵,撲稜稜落在地上。
「本世子再問你一遍,受了誰的指使?」
小鬍子這次再也不敢隱瞞,捂著腦袋,整個人都癱軟在了地上:「是寺正大人交代小人,此案斷然不能節外生枝,讓小人在門口小心提防,但凡有人生事,一定要想辦法阻止。」
喻驚雲笑得愈加冷寒:「你們可都聽得清楚?」
其他衙役哪裡還敢說半個「不」字?齊齊應是。
「那削了你一隻耳朵不算冤,自己就沒有一個明辨是非的腦子,只會俯首帖耳,留著何用?」
他手中寒光又是一閃,利落地挽起一個劍花,那小鬍子兩眼一閉,竟然嚇破膽子暈了過去。
喻驚雲啞然失笑,嗤之以鼻:「這般膽量,也配叫做男人?」
將手中刀劍入鞘,一拽安生的手腕:「走,跟我闖大理寺!」
安生眉開眼笑。
不遠處,冷南弦坐在馬車裡,眸光閃爍,暗淡了下去。
千舟忿忿不平地嘀咕:「公子披星戴月忙碌了這幾日,倒是讓喻世子撿了現成的便宜,在安生姑娘跟前落了好。」
冷南弦慢慢放下車簾,緊抿薄唇,將手裡一卷黃綾遞給千舟:「去將他交給大理寺卿。」
「公子不親自去嗎?這可是你殫精竭慮冒著多大的風險才討來的旨意?」
冷南弦疲憊地靠在馬車上,搖搖頭:「罷了,不去了,我的身份原本就不宜張揚。記得將那人證物證全部安排妥當,不能有絲毫紕漏,勝敗在此一舉。」
「已經叮囑過夏大人了。」千舟不甘心地接過他手裡聖旨,依舊不平地嘀咕一句:「但願安生姑娘能明白公子對她的一片苦心。」
冷南弦微微蹙眉:「不許多舌,這原本就是一個師父應當做的。」
千舟欲言又止,氣哼哼地去了。
喻驚雲一直緊握著安生的手腕,直闖大理寺。大理寺卿早已經收到了差役稟報,著急忙慌地迎出來,見了喻驚雲一撩衣擺跪倒在地:「下官參見喻世子。」
喻驚雲算是皇室中人,受慣了跪拜,自然滿不在乎,安生卻有些受寵若驚,一時間不知道是不是需要下跪。
「起身。」
喻驚雲目不斜視徑直走進大堂:「今日本世子是來告狀的,你不必拘禮。」
大理寺卿也是滑頭,訕訕一笑:「啟稟世子爺,夏運海一案乃是聖上下命,
第一百九十三章 軒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