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在地笑著,道:「謝謝你,這位置真舒服,正好有陽光哎。」
小白卻在一丈遠處憤憤地盯著沈如初,遇見這種主人也是幾輩子沒做好事吧?
且說沈家為了吳浩遠被咬傷的事情忙活了一陣子,全家人連午飯都沒好生吃,沈慶蘭一肚子的怨氣,心道這沈家陰氣太重,才鬧了這古怪,急忙護住了兩個孩子,都說小孩子魂不全,最見不得怪事。
誰也沒想到這是小白做的「好事」。
眾人詢問了半天,吳浩遠愣是沒說出到底是什麼東西咬了他一口,說是快如閃電,一團白乎乎的東西,那東西近身的時候還帶著一股香氣。
沈雲忠聽了這描述探究地看著沈如初,沈如初一副懵懂的樣子,根本沒給半點回應。
他見多識廣,知道小白的來歷不同,不是一般的家貓,而且大白天的能鬧出這樣的怪事,隱患肯定就在自己家中,但他卻什麼也沒說。他若是說了,不管到底是不是小白咬的,無異於承認沈家有過失,必然引起吳浩遠的猜忌,那沈家都脫不了干係。
沈芝媛卻幸災樂禍,笑道:「虧心事做多了,大白天也招鬼!」
沈慶蘭憤恨地瞪了沈芝媛一眼,心說,這親妹妹真是一點也不會做人,以往去吳家,無論是自己還是吳浩遠都沒虧待過她,吳浩遠總是勸自己待她好些,如今這是怎麼了?
當然,她是一個本分的女人,恪守婦道,萬萬想不到自己的親妹妹和丈夫之間還有那等醜事。
吳浩遠畢竟是外戚,他被咬的事很快就被沈家的另一件大事給揭過了——那就是沈夢飛的終身大事。
高氏最近一門心思撲在了沈夢飛的親事上,連馬府的請安都不去了,整日裡和崔婆子、王嫂等人商議著與楊家的那門親事,喜得合不攏嘴,就好像是婦人穿得大腰褲,不小心都會滑落下來。
說起和楊家做親,沈家真是高攀了,對於這一點沈雲忠也默認了。
楊家富足,祖上曾是當官的,積累了不少人脈和氣韻。到了楊老爺楊奉英這一代才沒落,不再是詩禮傳家,也沒有一官半職,但卻在財富上多有建樹,楊奉英為人精明,生意做得極大,不但在安陽城有幾十間店鋪,涉及酒樓、布莊、茶館、瓷器,就是在燕國的其他城池也開有楊家店面。
在安陽城提起楊奉英楊老爺,那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說其家財萬貫毫不誇張,更是在安陽城內結了一張碩大無比的人脈網,安陽城大大小小的官員對其都是禮讓三分。
這楊家小姐楊嫣是名符其實的嫡女,只可惜雖託身富貴之家,卻也是命薄的主兒,先前許配了一戶人家,結果還未進門那夫婿莫名其妙得了惡疾不出一月便過世了,自視高人一等的楊小姐一下子成瞭望門寡。不知是舊情未了,還是姻緣未到,總之,這楊嫣一直未定親事,相了幾個人也都不中意,一來二去就成了老姑娘。
既是望門寡,又是老姑娘,說親就難上加難,好的人家看不上她,門戶低了楊家又嫌棄,加上楊嫣心氣大,又不肯做續弦填房,出身要好,相貌要好,還必須是個少年,這到哪裡找?
楊奉英寵愛她,因此每每說親都讓她在屏風後偷看,她同意了才肯定親事,說來也巧,本來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讓沈夢飛去相親,誰知道老姑獨處的楊大小姐見了沈夢飛竟然看對眼了,這才定了親事。
聘禮前些日子就下了,沈家也算是傾囊而出,總算讓楊家長了點臉面,至少傳出去不是楊家倒貼才換來的女婿。
臘八這天,沈家又去了楊家請期,把婚禮的日子也給定了。按照燕國民間風俗,嫁娶忌諱「一進一出」,這樣不吉利,尤其是軍戶人家,最講究這些。明年沈如初出嫁,視為「一出」;若沈夢飛的婚禮也定在明年,那就是「一進」,這樣就犯了「一進一出」的忌諱;若是定在後年,不僅是沈家等不起,楊家也耗不起這個時間。
沈夢飛年長沈如初,按道理,兄長應該先娶,所以,一來二去,沈夢飛的婚事就定在年前的臘月二十四。
日子定了,接下來就是準備工作,沈如初作為妹妹,又兼著沈雲忠的信任,里里外外忙活著,天天不得閒。
楊家早早派了人過來布置新房,原本楊奉英出於對女兒的疼愛,加之女兒嫁出去總算了結了一樁心事
057定親事楊家結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