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不欺負她了。
螃蟹撤下去,很快端了一道煨牛肉上來。
這時候,陳老夫人房裡的綠蘿過來了,說陳老夫人請兩人過去。
什麼事這麼著急?這天都已經黑了……
顧錦朝換了件長身褙子,披了禦寒的斗篷,和陳三爺去陳老夫人那裡。
屋子裡點著燭火,照得佛祖的側臉金黃,陳老夫人正跪在蒲團上念經,聽到兩人來了,讓丫頭搬杌子過來。陳三爺看自己母親臉色嚴肅,便知道恐怕是有什麼不好的事。
等三人都落座了,丫頭端了茶上來,給錦朝的卻是一杯甜甜的紅豆湯。
「今晚萱姐兒過來找我說話。」陳老夫人嘆息,「我心裡實在生氣,你們知道她說什麼嗎?」
陳三爺微皺眉,周亦萱和母親說了話,母親為什麼要叫他們過來?
難道有牽連三房的地方?
顧錦朝卻是心裡一跳,周亦萱該不會又做了前世的傻事吧……
陳三爺道:「母親,萱姐兒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您說就是了。」
陳老夫人手裡還數著佛珠,低聲說:「這孩子……不自愛啊!她今日過來,說自己喜歡七表哥,還送了自己寫的字給他,說她七表哥不喜歡俞家小姐,問我能不能退親……」說著閉上了眼睛。
前世陳玄青已經成親了,周亦萱是鬧著要給陳玄青做妾……現在還只說了退親。顧錦朝反而鬆了口氣,幸好周亦萱還沒說什麼「不退親願嫁與陳玄青為妾」的話,不然陳老夫人肯定還要氣得更厲害。
陳三爺聽後靜了片刻,室內頓時冷凝,他問:「萱姐兒說,她送了字給陳玄青?」
陳老夫人重重地嘆氣:「所以我才找你過來……就算萱姐兒糊塗,她畢竟沒有及笄。陳玄青可是有功名明事理的,連這點事也不明白嗎?他以後要怎麼支應門庭?要是陳玄青沒有絲毫表示,萱姐兒會過來說什麼退親的話嗎?你回去好找他問話,問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
陳玄青是幾個兄弟中最乾淨的,連近身服侍的丫頭都沒有。現在卻在和俞晚雪定親的節骨眼上,出了和表妹**私情這樣的事,實在是說不過去。
陳彥允緊皺著眉,又問陳老夫人:「現在萱姐兒還在您這兒嗎?」
陳老夫人點頭:「出這樣的事,我怎麼會放她回去!訓斥了她一通,把她關在耳房裡,讓鄭嬤嬤守著她。現在都還在哭呢。」
仔細一聽,果然西側有女子嗚咽的聲音傳來。
「我立刻找陳玄青過來,把這事問清楚。」陳彥允站起身,吩咐守在外面的書硯幾句話。
顧錦朝則握住陳老夫人的手,安慰她:「娘,您別生氣。好在此事也沒有傳出去,問清楚解決了就好。我看萱姐兒就是年紀小不懂事,想一出是一出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喜歡。」
前世事情鬧得比現在大,至少陳家幾房的人都知道了。後來周亦萱只能遠嫁。
陳老夫人反握住她的手:「你都有身子了,還要操心這些事……唉,我氣萱姐兒是生氣,我氣陳玄青是怒氣。等他來再把事情問清楚,他要是好奇男女之事,就是找兩個通房丫頭也好,偏偏要去和萱姐兒說話……」
說著陳老夫人又搖了搖頭,「算了,如今說這些也沒用了……你要是覺得累,就先回去歇息吧,免得累壞了身子。」
顧錦朝搖搖頭:「沒關係,我午睡的時候多睡了會兒,現在不困。」
她知道陳老夫人顧慮什麼,如果江氏還在世的話,陳玄青的事應該都是江氏在負責才是。到了一定年齡,他該懂情事了,就要給他找幾個通房丫頭備著。
她現在管三房庶務,這些不能迴避。
不多一會兒陳玄青就過來了,穿著一件青布直裰,眉目清秀俊雅。他尚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有點疑惑地請安,又問道:「父親……您找我何事?」
這是兩父子的事,陳老夫人和錦朝都不好逾越,就在旁邊看著不說話。
看到自己祖母和顧錦朝臉色都不好看,父親又偏偏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陳玄青心裡打鼓。
陳彥允先問他:「你有沒有私下見過你表妹?」
怎麼提到周亦萱了?陳玄青想了想才回答:「見過兩次,一次是來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