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了,明天就是第一次約會了,是生是死,到時候再說了。
轉眼又是第二天,黃昏時分,也就是大概六點左右的樣子,我就已經在街心公園等了。可是現在,我看看表,「靠,都六點二十多分了,這個烏蘭到底搞什麼飛機?口口聲聲說什麼說話算數,不會是打算放我鴿子這麼沒信用吧?算了,看在你是母的份上,我忍你。」
我又傻乎乎地像根木棍一樣杵在天心公園的門口,不知不覺,黃昏過去了,天色黑了下來。這下我是徹底絕望了,這個臭女人一定是放我鴿子,簡直是豈有此理。不過,最傻的還是我,居然會相信她,更傻的是,我居然沒拿他的電話。
「氣死我了!」事情到這個份上,我也無計可施,只能在地上跺跺腳,恨恨地回家去了,沒想到擔心了一個晚上的第一次約會就這樣結束了。
從天心公園回來,我馬上氣呼呼地衝上網,端著ak47開始打cs,四處瘋狂掃射,發泄我被人放鴿子的氣憤。而結果則是,我瘋狂地掃視,但是每一次最先被幹掉的都是我,真是發泄不成,反被人發泄了。正當我越打越氣悶,越氣悶越打,也不知道惡性循環了多久之後,我就聽到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個陌生的號碼,我不耐地接了起來,「誰啊?」
「我啊,你在哪?怎麼不見你人?」
「你,我知道你是……」說到這裡,我趕緊打住,「烏蘭?」
「對啊,就是我啊,你人呢?我在這等你等了好幾分鐘了。你小子不會是想戲弄我吧?」
她不說還好,一說我更加火大,「靠,你搞清楚狀況,現在到底是誰戲弄誰?我黃昏的時候就去等你,等一個多鐘頭,曬得跟非洲雞似的,也不見你人來。你現在居然還敢說我戲弄你?」
「喂,楚天齊,我告訴你,不是聲音大就了不起的。是你自己只跟我說『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的,我鬼知道你說的是黃昏的時候見,還是月上柳梢頭的時候見?你現在抬頭看看天上的月亮,正是找到樹枝的時候,我現在這個時候來赴約,又有什麼不對?」
我抬頭看了看牆上的鐘,現在是北京時間十點零三分,再把腦袋伸出窗外看了看,月亮他老人家似乎也真的正掛在柳梢頭——完了,我又一次被人憋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沒辦法,只能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吞,噴出來多少氣,原封不動全都吞回去,「那算我錯,你現在人在哪?」
「那還用說,當然是在天心公園了。」
掛了電話,長嘆一聲,在心裡哀鳴了幾聲命苦,我又不得不再一次來到了天心公園門口。都這個鐘點了,公園門口哪裡還會有誰?只有烏蘭一個人上手插在口袋裡,百無聊賴地靠在門口。而她身上穿的,依然是那身筆挺的黑色警服。
「用不用啊,三更半夜的還穿這麼黑,怕人家撞不到你啊?」
烏蘭瞪了我一眼,說道:「我穿警服就是專門為了震懾你這種圖謀不軌的淫賊,好讓你不敢有非分之想。」
「挑,你非禮我都輪不到我非禮你啦,你這麼肩寬體闊,虎背熊腰。」
「你找死……」烏蘭說著,就揮舞著拳頭跟我示威,我本能地跳開,跳開之後又覺得太沒有面子,便色厲內茬地嚷道:「有本事你放馬過來,我不介意一個絕招讓你再躺一次醫院。」
沒想到烏蘭居然被我這句話給唬到了,她氣呼呼地鼓起腮幫子,沮喪地嚷道:「是,我知道我打不過你,可是你要是再敢這麼輕薄我,我就跟你魚死網破。」
我見烏蘭被我唬到了,心情頓時放鬆,笑嘻嘻地說道:「輕薄?這是侮辱啊,傻姑,虧你還是大學畢業生,一點措詞都不會。」
烏蘭睜大眼睛瞪了我一眼,轉身就想走。
我趕緊三步並兩步跳到她面前,「誒,不是吧?你答應了跟我約會的哦,現在不會是想不守信用吧?」
「楚——天——齊——」烏蘭大概是被我氣急了,跺著腳大喊著我的名字,「你現在到底想怎麼樣?」
原本呢,對於跟烏蘭約會,多少還是有點緊張的。但是經過黃昏時候的錯過,以及看到烏蘭現在這個氣急敗壞的樣子,我真是一點都不緊張了。非但不緊張,反而很有遊刃有餘的感覺。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