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人高傲,信守貞潔,以大人的魅力,再加上身為她第一個男人的身份,只要大人願意,遲早可以讓她為大人死心塌地。」
如果賈雨說這話的時候,是滿臉諂媚的話,那麼自然只能讓我覺得鄙視和厭棄。但是偏偏賈雨說這話的時候,卻是一臉平靜,語速也是不溫不火,仿佛在闡述一件與自己毫不相干的客觀事實一般,聽得我是毛骨悚然。腦袋裡早已是百轉千回,什麼想法都有,但是出奇的是,在這個時候,我卻竟然感覺不到絲毫憤怒。我只感到我甚至不用思考,就可以看到一件件事實,一條條脈絡在我的腦子裡,比從前越發清晰地流淌著,並且呈現著各種交合的可能性。
在這一刻,我感到自己的心性比前幾天,竟又強了幾分。我記得我的本心如來說過,我的平常心必須飽經坎坷和衝擊,才能夠逐漸成長。而此時此刻,正是因為賈雨的無恥和自以為是,激起了我心中深刻的憤怒和唾棄,而這兩種極端的情緒還沒有來得及表現出來,就轉化成了促使我的平常心成長的能量。因此,我此時的心情才會更比從前更加平靜和穩定,我的思維才會比從前更加快速和清晰。
「飄香咖啡館的槍擊與你有關?」在賈雨講完話的一分鐘後,我臉色平靜地問他道。
我猜賈雨說那番話的時候,已經做好了看到我咆哮和暴發的景象。而他對我如此之平淡和冷靜的反應明顯顯得有些準備不足,表情在某個瞬間甚至顯得有些錯愕。不過,沒有多久,他便有些讚嘆地笑道:「幾天不見,大人的心性和養氣功夫一日千里,就連屬下也要自愧不如了。」
我對他的吹捧半點感覺也沒有,別過頭,看著遠處的地面,淡淡地說道:「回答我的問題就行了。」
「是。」賈雨點點頭,然後繼續說道,「去殺大人的人是屬下派去的,打電話給彭耀打匿名電話的,也是屬下。我知道大人一定會問,我怎麼會知道您的行蹤……大人不要忘了,我也是隸屬於青龍戒的靈魂。因此,即使是萬里之外,屬下也能感應得到青龍戒的位置。因此,大人來到順德,是不可能瞞過屬下的感應的。」
我垂著眉頭細考了一陣,問道:「為什麼要這麼做?」
「以馮櫻那麼高的自視,如果不上演這麼一幕苦肉計的話,即使以大人之能,想要虜獲她的芳心,恐怕也不知道要費多少事。」
「難道,你就不怕玩出火來嗎?」
「對青龍戒的能力,屬下是非常清楚的,因此,在下並不怕苦肉計變成真槍殺。」
「那你又怎麼知道我一定會去替馮櫻擋槍?」
聽到我這個問題,賈雨笑了笑,說道:「既然都說了這麼多,屬下不妨和盤托出。大人抵達順德的當天夜裡,屬下就已經開始策劃這起槍擊案。當我獲悉您會見馮櫻的地點,是在飄香咖啡館的時候,我就已經實地考察過,並最好定案。而槍擊發生的當時,屬下也在現場指揮。可以說,雖然那一槍看起來只是偶然,但是實際上一切都是在屬下的精確把握之內,那不是偶然的一槍,而是必然的一槍。屬下相信,只要屬下能為大人創造出了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那麼以屬下對大人憐香惜玉的心情的了解,您肯定是會挺身而出的。而事實也證明,一切盡在屬下的預料之中。」
我略微動了動身子,再次問道:「無論馮櫻是不是貂禪轉生,她畢竟是你一手帶大,為什麼我聽你的口氣,仿佛已經完全沒有站在她的立場考慮過問題?」
賈雨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屬下在這個世上已經不知道活了多少年,又轉換了多少個身份。十幾年的養育之恩,對我來說,完全不能同我對大人的忠誠相提並論。」
聽到這裡,我眨了眨眼睛,目光犀利地對賈雨說道:「在剛才的五分鐘裡,我曾經一度懷疑你是真的賈雨,但是現在,我可以告訴你,替身同學,你可恥的失敗了。我現在比從前更加確定,你只不過是一個惟妙惟肖的替身而已……無論你的主子是誰,無論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又是怎樣的龐大。你都可以回去轉告他,楚天齊永遠又讓他功敗垂成的可能。」
我看到賈雨的臉上的肌肉微微跳了一下,然後搖著頭笑道:「我能夠理解大人對我的誤會,我也不想再去解釋什麼。我只想告訴大人,將來,你總有一天會發現,我從沒有對
第十四節 賈雨的自白